“草,你说什么?!”
王鼎荣听陈元说完,顿时勃然大怒。
学着刘虚的模样,“砰”的一掌拍在桌案上。
刘虚实力逼近G级顶尖,又有“体质增强”这一变态Buff,一掌拍出,自然势若千钧。
可王鼎荣压根就没修炼过一天武道。
一掌拍下去,立时疼得嗷嗷大叫,险些没当场哭出来。
陈元和刘虚见他画虎不成反类犬,相视一眼,都暗自冷笑。
阴阳头和背心壮汉见状,也都眉头微皱,笑容怪异。
就连那一帮准备上去助阵的鼎荣公司小弟,看到老板这副怂样,也不禁面面相觑。
陈元瞟了王鼎荣一眼,淡淡说道:“王董事长,别装蒜了。既然要算账,咱们就算算清楚。”
“你的‘心腹爱将’李大麻子打伤了小栓子和张老伯,顺带把我家砸了个稀巴烂,你弟弟王鼎华打伤了我家隔壁邻居赵有根,还对我父母动手,让他们受到了极大惊吓,满打满算,让你赔个五十万应该不过分吧?”
“五……五十万?你特么怎么不去抢?!”
王鼎荣顾不上手掌上的疼痛,腾的一声从座位上蹿起身来,恨声骂道:“你们陈家欠账在先,还想找老子要赔偿?那些人就算打死也是活该,老子一分钱都不会赔给你!”
陈元见王鼎荣发飙,不怒反笑道,“说到抢劫,谁能比得上你们这些靠吞食人血馒头发家的高利贷公司?”
“贫民区谁不知道,鼎荣公司非法放贷、暴力催债,横行乡里,无恶不作,一家不过百人的小型公司,收益却远超附近的几家国有灵石矿,你们扪心自问,这些年从贫民区老百姓身上赚走了多少黑钱?”
“老子凭本事放的贷,关你屁事?”王鼎荣骂咧道,“再说了,会上我们公司借钱的,都是一些好吃懒做贪得无厌之辈,对于这帮社会的渣滓蛀虫,收他们点利息怎么了?”
“怎么了?”陈元面色一沉,冷冷道:“我爸妈劳碌半生,勤勤恳恳,因为矿上半年没发工资,才想到借钱周转。”
“你们倒好,区区五千块钱的外债,一转眼涨到二十万,这也叫‘收点利息’?”
王鼎荣被陈元怼的哑口无言,强词夺理道:“老……老子怎么做生意,由老子自己说了算,你特么管得着么?!”
“我是管不着,但总有人管得着。”陈元目光淡淡道,“王鼎荣,你多行不义,百般欺压贫民区百姓,一定会有报应落到你头上。”
“我……”王鼎荣正要开口。
一旁的阴阳头早就不耐烦了,冷声道:“王老板,你跟这小兔崽子啰嗦那么多干什么。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穷小子,教训一顿就完了,等我们兄弟俩解决了他,你再和他慢慢谈吧。”
不等王鼎荣答话,“唰唰”两声,从腰间抽出两柄银光闪闪的匕首。
身形微微弓起,双眼瞬也不瞬的瞪向陈元,宛如一头随时准备狩猎的豹子。
“这哥们发型有点酷啊……”
陈元打量对方一眼,淡淡道:“你又是哪位,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别人在说话的时候,不要随便插嘴?”
“凭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阴阳头冷冷道。
“不说拉倒。”陈元表情虽然随意,但已经暗中做好了戒备。
从对方刚才露的这两手来看,此人的修为比温衡高不了多少,也在G级顶尖水准。
但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却让陈元隐隐感到有些不舒服。
尤其是那双死鱼一般的眸子,散发着浓烈的杀气和戾气,仿佛令整间会议室的气温瞬间下降了好几度。
阴阳头手持双匕,阴惨惨的望向陈元,冷笑道:“你还算有种,区区两个人就敢擅闯‘鼎荣公司’,真以为自己撂倒了温衡,就能在贫民区横着走了?”
“告诉你,我们兄弟俩可不是‘温衡’那种三脚猫,要想上门闹事,先问问我手中的匕首答不答应!”
话音未落,两条健硕的大腿猛力在地上一蹬,推动着瘦削的身躯,向着陈元所在的方位疾冲而去,不由分说,径直向着陈元的脖颈要害刺去。
陈元端坐在椅子上,见对方倏忽而至,也不起身。
将右脚曲起,在桌子边缘处轻轻一蹬,凳脚登时发出“噶”的一声向后移动,瞬间将陈元带出了匕首的攻击范围。
而后腾的从椅子上起身,反手抓住椅背,径直将椅子抡向迎面扑来的阴阳头。
阴阳头一击落空,正要疾扑而上。
忽见前方一把椅子破空飞来,急忙向侧边疾闪,仓促之中,左臂被椅子一脚划开一道长长的血口,鲜血滴落在地,触目惊心。
“砰”的一声,椅子掉落在地,崩为一地碎片。
阴阳头捂着手臂上的伤口,面色一白。
刚才那一击,要不是因为自己闪得快,恐怕早已被飞来的椅子击中。
同时他也看出,陈元这一掷蕴含的力道不小,仓促之下若被击中,难免身负重伤。
旁边的背心壮汉见状,怒吼一声,抡起手中长棍上前助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