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永昌都六十七岁了,常年务农,身体硬朗,比一般的城里人还有力气,加上最近两年路七畅不时指点爷爷锻炼身体,老头的关节也比较灵活,遇到歹徒一开始吃了点亏,主要是猝不及防被拍了一板砖,歹徒一开始考虑到老人家岁数大了,没敢下死手,打死就不值钱了,他们主要想绑架了勒索钱,被打之后,路永昌两只手死死按住一个歹徒没放开,又趁乱踢了另外一个歹徒一脚,把那个挨打的歹徒吓跑了。
在路人的帮助下,抓到了一个歹徒,这个案子立刻就破了,然后出动警员抓到了最后一个歹徒。
路永昌现在是受伤了,倒没有太大的事,连医院都没去住,听说大家都去威尼斯过年,他也跟着一起过来了。
路七畅暗暗自责,他家里的人都得到了保护,却忽视了爷爷和叔叔一家人,主要是他跟爷爷叔叔的感情一般,不是太亲密,也没想到真的有人绑架勒索,从此以后,给爷爷他们也安排了保安跟着。
布丽塔城堡是豆花的产业,路七畅也没说是怎么得到的,说了出来以后肯定有麻烦,这是关系到家产的大事,路家的亲戚多,都想弄点钱,这可不是说路七畅能弄钱就完全属于他的了,人活着还有自主权,一旦人死了,打官司之后,就连法律都会根据血缘关系来判
决,直系亲属有直系亲属的权利,旁系亲属也有继承权,只不过占的比例不同。
人多了需要吃喝住,还得有拉撒睡的地方,路七畅指挥年轻的人出去疯狂购物,有用的没用的东西买回来不少。
罗维公爵比较安静,来了客人也不闻不问,每天都在房间里不知道捣鼓什么,倒是晚饭时才会出来散步,穿戴得整整齐齐,戴着黑色的礼帽,手里驻着一根深红色的木质拐杖,腰背挺直沿着小岛走四圈。
路家的亲属看着高鼻深目的罗维公爵很好奇,由于他们语言不通,倒也没有交集的地方,谁也不妨碍谁。
拉尔夫每天都忙得像是陀螺一样,就连客人不会使用淋浴设备也找拉尔夫来搞定,罗维公爵找到豆花,说道:“马小姐,你看拉尔夫都五十三岁了,他那么大的岁数了,还能伺候你们一百多个人,这是想把他累死吗?”
“哟!怪我考虑的不周全。”豆花马上改正错误,拿钱给拉尔夫临时雇请了一些华人留学生来帮忙,这些人大部分都懂汉语,能够跟客人沟通交流,一下子解了拉尔夫的劳累。
路七畅瘫坐在沙发里对忙得脸颊冒出细细密密汗珠子的豆花说道:“真的不想过年,太累了,下一次过年说啥也不跟这些亲戚在一起过了,啥素质的都
有,我问他们,怎么不赶一头猪过来杀了吃肉?你猜他们说啥?真的弄了,但是猪的力气比较大,人没干过猪,让猪给跑掉了,你说说,他们真的赶一头猪来,我真的要跳海,堂堂坐拥上百亿美刀的大富豪,竟然从国内赶一头猪来吃肉,不知道亨利和亚当斯听到了会作何感想?我想,就连卢卡斯都能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
豆花听着他的抱怨,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倒是没想那么多事,人再多也是实在亲戚,都是打碎骨头还连着筋的,不管怎么吵闹,下一次有了好事,路七畅还是想着自己的亲戚,肥水不流外人田。
在慕尼黑的时候,贾珍秀就打来电话道谢,后来路七畅行期飘忽,加上忙着对付卢卡斯,也顾不上贾珍秀的事情,在布丽塔城堡稳定下来之后,给远在维也纳的周齐教授打了电话,邀请他们师生过来度春节。
周齐和贾珍秀包了一辆车来到城堡,还带了不少的新年礼品,国内就重视这个,逢年过节拎着礼物串门子的才是亲戚,才是朋友,才是真正的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