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武拿到车子之后有点懵了,这种车每个月的保养费用超过一百万元,白给他都养不起,换一个人累死都养不起这辆车,罗武也有办法,每一次都把做保养和加油的账单拿给路七畅报销,尽管每一次都让路七畅一顿数落,但是钱却一分不少地给了罗武,基本上等于罗武白捡一辆豪车,而且比国家公务员还滋润,在学校里大出风头,很多同学都不知道罗武的家有多少个亿的资产。
到了上学的时间,豆花默默给路七畅准备行李箱,脸上的忧伤十分的明显。
心里有点不安的路七畅说道:“楚阿姨不在,我也走了,以后你去我家里住着吧。”
“我去学校里住,放假了要么你回来,要么去我去看你。”豆花一低头,再抬头,看不见了脸上的忧伤,她掩饰的功夫做的相当好。
“也行,有事就给我妈妈打电话吧,路温涵也挺喜欢你的。”路七畅的妹妹已经五岁了,脑子也很聪明,打算下一年再上小学一年级,等路温涵上学,盛文小学应该修建起来了,小女孩这辈子都会享受哥哥打下来的江山。
“没有分别的思念,就没有相聚的欢跃,小哥哥,我一定一定好好想你。”
豆花忽然说起文绉绉的话让路七畅的十分的惊讶,他有点不认识豆花一样看
着她,说道:“没那么矫情,人这辈子总得经历过一些正常的分离,不可能总是在一起的。”
“我懂,绝不做你的拖油瓶。”豆花终究还是舍不得一年的分离,却表现得很坚强。
不管愿意或不愿意,路七畅还是告别亲友开车离开,司机是一直接受路七畅治疗血癌的冯贞,经过两年多的治疗,冯贞的身体比过去强壮了很多,起码从外表上看,跟正常人差不多,跟她同期的病友都已经病逝了,坟头草超过一米那么高。
由于冯贞需要经常治疗,依旧不能离开路七畅,就像是一个近身保镖一样,冯贞能做一些简单的家务,却不能搬运重物,不能久坐久站,更不能跑动。
即使身体还很羸弱,相对来说比起过去好的很多,冯贞由习惯变成渐渐喜欢上这样的生活状态,安静而祥和,她不干涉路七畅的事情,路七畅也不管除了治疗之外的她干些什么。
坐在副驾驶的路七畅跟冯贞说道:“袁永景一直没有来看你吗?”他知道冯贞一直没什么朋友,跟以前的同事也没有任何来往,路七畅见到的只有袁永景等少数几个人,从这一点说,冯贞挺孤独的。
“没有,他很忙,长时间待在国外回不来。”冯贞替袁永景解释道。
路七畅转头看着
窗外的风景,心里悠悠叹了口气,却没有说袁永景其实前几天还来白音市跟路七畅做最后的交接,把整个实验室的仪器打包运走了。
这一次过来,袁永景完全有时间去看看冯贞,但是他不但没问冯贞的一切,也没去看她,说不定在袁永景的心里,冯贞早就不在人世了。
路七畅不知道对冯贞说什么才好,如果透露了袁永景来过白音市这件事,肯定对冯贞是一种打击,对她的身体健康更加不利。
从白音市到京城一路走高速公路,傍晚才到达,这一路是冯贞和一个保安换着开车的,路七畅现在很少亲自驾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