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个小毛贼已经坦白,林黛玉手下也就从宽。见他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也就饶他姓名,用绳索绑起来,把嘴堵上,林黛玉继续向着金牛山进发。
吃一堑长一智,林黛玉从这次被伏中总结教训,青釭剑不能挂在马背上,须得不离身,冒夜前行中,少不得更加谨慎。
依照那人交代,这伙贼寇是半年前才沆瀣一气,占山为王。人数并不多,不过是依仗胆大而妄为,抢劫过路行商,劫掠附近乡邻。
金牛山上野牛洞,半崖之上,只一条在崖壁上凿的小路为唯一通道,易守难攻。无人指点,要找到这个地方都如大海捞针。
依照那人的交代,林黛玉在一片水杉林边把马拴好,提剑徒步向山上摸去。
下弦月已升起老高,皎洁的月光普照大地。夜风徐徐,北斗隐隐,流云在朦胧的天空里游荡。
抵达崖壁路口,一座简易窝棚里探出一个人头:“乌云走南方。”
林黛玉对:“大雨满江河。”
“名号。”
“二抠子。”林黛玉回答完,不由自主地做呕吐状,心想这名号也太土鳖了。
“不对啊,二抠子一共三人,你怎么只一人,而且声音也不像二抠子兄弟。”
“哦,倒霉,嗓子进了飞蛾。今天收获大,东西多,他俩在山下看着,我来让大王派人去搬。”
听林黛玉如此说,窝棚里两人都钻出来,看见林黛玉时,因夜色朦胧,看不清楚,准备打着火来点火把看仔细。
正当一人打火,一人拿起火把时,林黛玉拔剑挥斩。咕咚两声,两颗人头滚下悬崖去。
借着月光,林黛玉向悬崖下望一望,不由得倒吸一口夜风,自言自语道:“好险,果然是做贼窝的好地方。”
在二人无头的身上搜一搜,再到臭气熏天的窝棚里搜一搜,总共只找到几角碎银子,林黛玉想:“也太穷啦,比我家里那书生还穷,只好进去看看了。”
沿着挂壁路摸进野牛洞,洞里地上横七竖八睡着好些臭气熏天的人。
看着洞里人不少,林黛玉心想,总不能把他们都杀了吧?自己是第一次劫贼窝,完全没有经验啊,这可如何是好。
轻手轻脚往洞里面走。
按那人交代,贼头睡最里面,平日劫到的金银财宝,就在贼头睡觉的旁边箱子里。
洞内墙上虽燃着几盏油灯,光线依然微弱。
走到最里面,林黛玉借着微弱的灯光一看,呀,真恶心,一男一女赤条条躺着,睡得正酣。那装着金银财宝的箱子就在靠崖壁的地方放着。
林黛玉一看,这箱子如此大,莫非金银很多吗?
看准那赤条条的大王,林黛玉一剑划过他的脖子,只噫呜一声,随之呼呼喷出一团热血。
林黛玉本担心喷出的热血,把他身边的女人溅醒,却见那女人只是翻了个身,继续做梦去了。
箱子上锁着一把大铜锁,青釭剑一划,铜锁两半。
箱中东西乱七八糟,只把箱中的金银装进牛皮背包。林黛玉正欢喜如此顺利,要向外走,被那赤条条的女人一把拽住:“大王,再来嘛,夜还长呢。”
林黛玉举起剑,却难以下手,必定是个女人,虽看样子也不是好人,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