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历这话,顿时就让安姿几人看了过来。
星蚕寒衣的存在,让小不点不用担心疾变之体,整个人活泼了很多,这一次的表演就是最好的见证。
而莫天历突然有这样的行动,显然是有什么心思。
“哦哦!”小不点对于师父的话,自然是听从的,而且也和其他人一样,知道自己师父有什么目的,当即满怀期待。
连忙就离开了桥万龙的怀抱,嘣嘣跳跳地跑进帐篷换衣服。
不一会,小不点就出来了。
换了一身朴素衣衫,看着像个农家小丫头,若是在脸上沾点灰尘,那就更像了。
“师父给。”小不点将衣服交给莫天历,然后就再次扎入桥万龙怀里。
现在没了星蚕寒衣保护,正是撒娇的最好时候。
“你要用来做甚?”安姿出言问道。
“武道一途虽然强大,但有时候法阵手段却更加玄妙,很多事情即便有绝强的力量也做不到,但法阵手段却可以。”莫天历翻看了一下星蚕寒衣,然后回了安姿一句,就往一边走去,将自己心中所推演的猜测,将其构思出来。
这需要一个环境,毕竟之前没有接触过,需要耗费脑力也需要时间,更需要安静的环境。
再之后,莫天历就没了动静,一个人自个发呆着,对星蚕寒衣翻来翻去,几人完全看不出什么来。
而小不点等人,继续轮番上阵,使尽浑身解数,也要鼓励那么一两个人上台。
几人自然知道,这不是朝夕之功,都只是在尽力而为。
而小不点穿成农家女模样,也更显得贴近平凡,让人心中有了隐隐的代入感。
这打破冷漠的种子,正悄然破开。
……
祭晷平原。
祭晷平原身处,距离奉月教遗址千里之外,这里出现了十多个人。
一个个都穿着洁白的月纹袍饰,不同之处在于,白袍上的月纹。一方是满月的样子,周边有一圈月晕。一方是半月状,竖立着。还有一方是弯月状,小小的月牙两头尖。
这便是鬿祀三大教派,一同为了商议鬿祀的未来而进行的聚首。
如今,已经商量了一天的时间。
本来,是不应该需要那么多的时间的,但是这一拨人,是站在鬿祀顶尖的一撮,看到的东西更多,自然就有更多的顾忌。
最为简单的,便是奉月教被灭,是如何发生的了。
如今存在的人,都是那些没有参与,并不知道真实经过之人的后人。或者是因为一些事情,而没有在奉月教遭劫之际待在鬿祀的。而奉月教遭劫了之后,只是留下了遗址,却没有任何信息。
唯一知道的便是,望月山这秘境也跟着消失,敏锐的人自然都看得到这里面的问题。
虽然如今的鬿祀已经缓过来,但没人敢说如今的情况,比之奉月教存在的时候更强。
所以,这些人也就没有多少底气。
而在场的人里面,还有那么三三两两,身上穿着的并不是月纹袍,而是一些其他势力的服饰。
鬿祀的决策层,都认为鬿祀的情况不好掌控,所以寻求了盟友。
而这盟友,便是从骄阳而来的势力。每一个在这里的人,都与鬿祀有几千年交往岁月的,是很能够醒来的人。
鬿祀的情况,一旦将恶瘤子清除,免不得要和外界接触。要不然不论做什么,都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这次除了合作外,还有未来的发展规划等等。
也同样的,不管是寒煋还是鬿祀,或者是骄阳都面临这相同的问题。
不同之处在于,寒煋和鬿祀都是暗中的,而骄阳的问题却是摆在了明面,相比于前两者,骄阳存在的问题更大。骄阳帮助鬿祀,鬿祀也要帮助骄阳,是彼此共需关系。
而骄阳之因为接受鬿祀盘剥,让出月籼稻的一大部分利益,便是因为骄阳存在的问题。
在农宥那田园的时候,两人并没有向桥万龙几人说起,只是因为处在主客之谊中,不利于说这些没用的。而且农宥两人,也不知道桥万龙有这样面对恶瘤子的决心。加上桥万龙几人的实力,就更不可能会述说了。
而骄阳的事情也非常复杂,三两句可说不清,把这样的大问题丢给客人,可不是待客之道。
但骄阳面临的问题,鬿祀却非常清楚,如果不是有一点相同的遭遇,说不定连月籼稻都不给进。
如今,来自骄阳的人,看着这满是月光天地,都在静静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