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陆无忧成功寻到陆衡,两人也皆是冰释前嫌,破镜重圆,堪称是皆大欢喜的好事。但陆无忧秘密前往西南的事情,势必还会引起一阵猜疑,可在另一边,势必会发生不同的事情。
……
“当真寻不到?”陆有成颇有些焦头烂额地来回踱着步。自从数日前,他便后知后觉陆无忧不见了踪迹,遣人去察探了。
身后紧跟着的小厮抹了把汗,老老实实回道:“老爷,都问过了,没人看见小姐去哪儿了。恍惚有说半月前清晨曾见过……”他略有些迟疑地停顿了一下。
显然陆有成也解读到了其中意味,即刻惊道:“半月前?”声音不折不扣藏着担忧,因而在空旷的堂中也稍显震动。
那小厮唯唯诺诺只知含糊着称是,陆有成再问其余,却净是一些道听途说来的,便连小厮都不敢尽信的消息。他只得失望地摆摆手,让小厮下去了。
唉——陆有成望着空旷的房中,长叹了一口气。他深知自己女儿秉性,当不是会鲁莽行事的人,若有任何也会与家中商议。
而今无故失去消息,自然有其道理。但说是这般说,可怜天下父母心,陆有成怎能不为陆无忧无故失踪的事感到迫切与担忧。
况且,陆有成隐隐之中觉得与离去已久的陆衡脱不了干系,却也仅仅止于猜测。并且陆有成也但愿不如自己所料,自己女儿只是因故出门,不日便会有讯息。
但随着察探的进一步推进,时日的迁移,陆有成终是耐不住性子,也变得有些急躁起来。距离发觉陆无忧失踪也过去有周余了,仍是渺无音讯。
“按理说,月儿也同无忧一起失踪了,应当是出门有事罢了,并非遇上不测。但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究竟是什么大事耽搁如此之久,连封信也给没给家留。”
“这孩儿,真是——”陆有成终末叹了一声,将原本想斥责陆无忧的种种话语咽进了肚里。
原本他打算的是等到陆无忧一有下落,定要好好教训斥责她一番,让她知晓什么叫天高地厚,竟这般不知分寸。
但时日推移,陆有成也全没了这个心思,只盼望能找到陆无忧便好。毕竟生死之外,其余都是寻常事。
“有消息了?”陆有成不抱希望地随口一问,提心吊胆侍立在一旁的小厮惴惴迟疑了一下,没敢说话。
“行了,不罚你们。说吧”陆有成实则也没有在他们身上抱有过大希望了,只是冥思苦想,绞尽脑汁想要另辟蹊径,借由寻出陆无忧的行迹。
果不其然,不出陆有成意料,那小厮只是垂头丧气回禀是没得出半点有用的讯息,仿佛怕被老爷责罚一般,又急急开口道:“小的倒有一个办法,许您找着小姐的下落。”
陆有成死马当活马医,搁下茶盏向那小厮投去目光:“什么法子?”许这小厮真能提出什么突破性的提议。
“小姐往常不是与那顾影姑娘极要好吗?小的昨个还路过酒楼,顾影姑娘尚坐镇着,许能知道些什么根由?”
小厮是灵机一动偶然醒神,却是骤然提醒了尚沉浸在头疼之中的陆有成,后者当即皱眉出声道:“顾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