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说的含蓄,可陆无忧却还是一下便听懂了。
陆衡和慕怜儿晚上真的……做了那些事?
陆无忧笑容登时便有些难看:“不可能,阿衡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想来这些都是慕怜儿那边授意别院的下人传的谣言,为了让我自乱阵脚。”
“嗯,夫人说的对,一定是慕怜儿那边的阴谋!”月儿见她那边,心疼的道:“这个慕怜儿也太坏了,不仅勾引姑爷,还特意叫人传播谣言来气您!”
“好了。”陆无忧的脸色有些难看,道:“今晚上阿衡在哪歇下了?”
“在,在慕姨娘那。”月儿猛地闭嘴,有些犹豫的道:“夫人,您……”
“我没事。”陆无忧勉强勾出一个笑来,道:“阿衡忙了一天了,一会怕是要饿了,我去给他做点夜宵。”
“诶,月儿这就叫人下去准备。”月儿也勉强扯出一个笑来,转身离开了。
只留下陆无忧独自坐在软榻上,手握扶手,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到了晚上,陆无忧再次带着月儿拎着食盒到了别院的院子里。
只是这一次,院中不像是之前的那次那般灯火通明,内容满满都是她的谈话声,反而是慕怜儿高昂婉转的靡靡之音,带着娇媚,叫人一听就知道里面在做什么。
哪怕都不用看,只是在院子中一站一听,就知道里面是怎样的激烈。
陆无忧面色苍白,几乎要站不住了。
“夫人,我们……”月儿面色也是难看的紧,看到陆无忧的脸色,接下来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别院中看门的小厮就跟在她们两人的身边,垂着手站在那里,默不作声的看着这一却,仿佛在说:“我早就告诉你了,你又何必过来亲眼看一次自取其辱呢?”
“月儿。”陆无忧轻声道:“我们走吧。”
“可是夫人……”月儿似有不甘,皱了皱眉头不愿意离开。
“好了,我们走吧。”陆无忧轻轻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的时候,慕怜儿早早地就过来给陆无忧请安,此时陆无忧已经恢复了平静,看上去像是和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现一般,笑着接待了她们。
“倒是难得玉谙这么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陆无忧端起手边的茶盏,问道。
“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听闻今日有庙会要开,想着过段时间可能要离开京城了,想过去看看。”慕怜儿毫不在意她话中的含义,自顾自的道:“我昨日和王爷都说好了,这不想着王妃也还就没出过,就想着拉着姐姐一起出去逛逛。”
说的倒是好听。
陆无忧瞥了她一眼,心下冷哼:“没想到你竟如此关心我。”
“姐姐这说的哪里的话,你我共侍一夫,自然是要像亲姐妹一样亲近的。”慕怜儿笑着道。
慕怜儿还在醉花间的时候名叫玉谙,后来又被陆衡改了名字。陆无忧一直以来称呼却从没变过,以玉谙相称,意在羞辱。
只是慕怜儿却识破了她的目的,一口一个姐姐妹妹的,还提醒她,就算是再看不上她,他们现在也是共侍一夫,她是晋王爷的妾,这对于像是王妃这样大家门户自持高傲的人来说,也是一种羞辱。
这个慕怜儿倒是有几番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