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得到肯定的回答，叮当满足的笑了。
“妈咪，你是不是有心事？”突然，叮当低声问道。
慕念晚抚摸着他的手一顿，重新看向他，“叮当为什么这么问？”
叮当朝她走近一步，小手指落在她始终蹙起而不自知的眉头上，“因为妈咪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皱着眉头。”
在他面前，慕念晚很少把坏情绪表现在脸上，所以她有点变化，孩子都能敏感的捕捉到。
慕念晚抓着他抚着自己眉头的手，温柔一笑，“只是工作上的一些事情，妈咪很快就能解决。”
工作上的事……
叮当尽管比同龄孩子聪明，可到底也只是个孩子，那些所谓工作上的事他就不是很懂，以前爹地好像也会有工作上的事情不好办，不过每次好像都办好了。
他反勾着慕念晚的手指，“如果不好办的话，妈咪可以找找爹地。”
听似建议的话满含对他的信任和崇拜。
慕念晚怔怔的看着叮当，想到不久前与季亦辰的通话。
她将叮当抱到怀里，试探性的问：“叮当，如果有一天让你跟妈咪去国外生活你，愿意吗？”
决定离开一直都是她的想法，她好像从未想过叮当是否愿意？
她把叮当对自己的喜欢理所当然的当作他愿意跟着自己去任何地方，却忽略了在这里或许还有让他更为在乎的人和事。
上次精神病院的事让她醍醐灌顶一般。
在那样极致的情况，更让他信任和依赖的并非是自己。
而他对自己的信任和依赖恐怕都是来源于另一个人。
叮当有些迷茫，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问：“为什么要去国外？妈咪不喜欢这里吗？”
慕念晚摇头。
不论这座城市给自己带来了什么痛苦，尽管她所有在乎的人都在这座城市离去，可她所有的幸福也都来自于这里。
她从未痛恨过这座城市。
“妈咪只是想带叮当换一种生活方式。”
叮当不是很懂所谓的换一种生活方式是什么？
不过，他只要不跟爹地和妈咪分开去哪里都可以。
“好。”他想了下，郑重应允。
慕念晚一扫心底的紧张，没想到他会答应。
她还以为他会跟倾向于霍靳深。
可那丝高兴没持续多久，又听叮当道：“只要能跟你爹地妈咪在一起，去哪里叮当都可以。”
嘴角的弧度敛去，慕念晚面色有些发白的看着叮当。
见她变了脸色，叮当小心的追问，“妈咪，爹地、不去吗？”
慕念晚没立刻回答他，而是神色微凝的沉默。
叮当看她神情，嘴角的那抹弧度也渐渐褪去。
他悄悄的探出手去拽她的衣袖，小心的问：“爹地，不去？”
“爹地不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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