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及她不解的目光，慕念晚倒没过多解释，只是道：“我还有其他作用。没关系，更不更新预售影响并不大。”
既然她坚持，暖言也没勉强。
“那行。”
她要的从来不是作品因为谁而改观，而是由作品本身让大家改变态度。
“不过你也要多注意下贺姝唯那边，现在《风华》被带节奏，但我总感觉之后她应该还会有动作。”
都说《风华》蹭《红颜》的热度，可谁又能说《红颜》没有沾《风华》的光？
现在两部剧从半个月前就一直劳挂热搜和话题榜，居高不下。
《红颜》借此机会放出预告，不出一天时间点击率就破亿。
“贺姝唯公关团队手段了得，尤其是她的经纪人冯乔更是这方面的翘楚。你看现在网上到处都说《风华》蹭《红颜》热度，但就目前而言更受人关注的却是《红颜》。”
冯乔抓人心厉害，不然也不会只用三年时间就让贺姝唯达到了别人努力十年也许都达不到的高度。
慕念晚笑，她合上书本，眉眼温润，“没关系，让她们爬。”爬得越高越好，越高摔下来的时候才会越疼。
手指捏着笔身，慕念晚神色始终淡淡，她抬手示意暖言喝茶，“你别总是那么操心，没事的。”
暖言一叹，瞪她一眼。
怎么不操心。
她才出来，是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
如今她在这东云海与世隔绝，与世无争，虽清净，可外面等着的却是腥风血雨，一不小心怕是会连尸骨都不剩。
念及东云海，暖言想到的一人。
她目光动了下。
“不要。”
可不待她开口，对面的人就已经出声拒绝，俨然知道她是什么打算。
“为什么不要？”暖言不解，“她贺姝唯有今日，不知道利用了霍先生多少次，这一次我们也可以让霍先生出面。”
以霍先生现在对她的在乎，暖言甚至敢断言，只要她提，任何条件霍先生都会满足。
“而且，你敢保证之后她贺姝唯不会再利用霍先生来达成自己的目的？与其等她动手，不如我们先占据先机。”
慕念晚笑，这次连笔都放下了，给她茶杯满上茶水，“演碟中谍吗？”
暖言目光一瞪，似是被气得不轻，从椅子上下来，学着她盘腿坐在地毯上，“你别不信，她绝对做得出来。”
她当然做得出来，就为达目的恐怕没她贺姝唯做不出来的。
不过，她却不在意。
她就怕她什么都不做。
“人要达到目的手段太多，你觉得如果防能防多少？”她轻轻呷了口茶，不紧不慢的又道：“有个成语叫防不胜防。与其总想着怎么去防备别人，不如等见招拆招咯。”
她都这样说了暖言还能说什么。
“晚晚，”突然，暖言叫她，“你以后打算都呆在东云海吗？”
慕念晚捏着茶杯的手指一顿，低垂下的眼睑遮挡住眸色。
“叮当目前在接受治疗，效果还不错。”片刻，她说了句不相关却又有关系的话。
所以，她并没有打算长期住在这里，暂时不走无非是因为那个孩子。
可是——她又想过没有？
以后她想走，走得了吗？
旁人都看得出，为等她出狱再将她带到身边，霍靳深有多老谋深算。
她怕，等她要走时不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