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祖母是不喜欢我……只因我不是在她膝下长大的,但她总归是我的嫡母,你的亲祖母也已经过世了,如今我也该敬着她,孝顺她,唉,只可惜……她因着不喜欢我,便不喜欢你母亲,也不喜欢你,所以这些都不是你的错,宝儿,你别想那么多了,爹也累了,我想睡会。”
叶景明说到最后,眉宇将满是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叶挽歌知道他不欲多言,也不再打扰。
“那爹爹便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叶挽歌替叶景明捻了捻被角,便出去了。
叶挽歌走后,叶景明看着头顶的纱幔,眼底满是悲戚,“凤蓉,你告诉我该如何做……才能永远的瞒住她?”
接下来的几天叶挽歌每日都回去看看叶景明和叶季阳,待他们两个情况慢慢转好时,叶白氏的寿辰也快到了。
原本叶挽歌的意思自然是说府中有人受伤,今年的寿辰就不宜大办了,可是乔氏却坚持说要大办,说是什么府中有人受伤更是不吉利,更应该大办寿辰宴会来冲冲喜。
因着这一年又是叶白氏的六十大寿,原本也是应该大办的,叶景明自然也是支持,于是府中上下都忙了起来,为叶白氏的寿辰忙前忙后的,看那架势,当真是不小。
叶挽歌隐隐之中有不好的预感,却也不知道叶白氏究竟要做什么。
她如今要两头跑,要照看三个受伤的人,忙得不可开交。
秦非夜那边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如今行动也方便,看不出什么来,叶景明也已经能下床了,只是还虚弱得狠,就只剩下叶季阳因为伤势太重,如今还躺在床上,无法下床。
叶景明能下床后便去看了叶季阳几次,他如今对这个儿子是充满了愧疚,而叶季阳的性子是更内向了,因着胸膛受伤而上了气管,他说话也十分费劲,显得更加安静。
十月初八,叶白氏六十大寿当日。
整个永宁侯府十分热闹,叶白氏以永宁侯府的名义邀请了不少世家来参加,甚至还邀请了太子和太子妃。
但这种场合太子必然是不会来参加的,鲜少应酬的太子妃却是应允了。
因着太子妃答应要参加,那些世家们也都是会看眼色的,自然也不敢推迟。
开玩笑,太子妃都要去参加了,不管是什么原因,他们总不能比太子妃还要身份尊贵吧?
所以这一次的寿宴,办的真是格外的空前盛大,给足了叶白氏这个老婆子面子。
叶挽歌知道的时候只是冷哼一声,这叶白氏怕也是喜欢这些虚张声势的东西,如今她名义上的儿子还受着伤,世子爷都还卧床不起,她倒好,开开心心的筹办着寿宴,真是老不休。
此次来参加叶白氏六十大寿的人出了世家的夫人小姐们,也有不少朝中官员,那些倒是大多是冲着叶景明的面子来的,来了也顺便探望探望这位受伤的同僚了。
当然,也有是冲着寂王殿下和七皇子的名号来的。
现在汴京城中,谁人不知道安宁郡主和寂王殿下还有七皇子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