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给的答案是,人体是个比较复杂的系统,有的人从一出生或许就对某种东西过敏,而有的人在成长中会突然对某些东西过敏,而过敏就是人体免疫功能的失调,谁也说不好失调的原因。
对于郑吴秦问上次张怡出现皮疹现象的时候,并没有吃花生的情况,医生推测也许张怡不但对花生过敏,或许还对其他食物也过敏,这样的话,就更需要等检测报告的结果,以免再出现危险。这次幸好张怡出现问题的时候是在人流比较密集的商场,万一下次出现问题的时候身边只有她一个人,没能及时送诊就医就麻烦了。
郑吴秦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先质问了陆秘书。在莫欢同意搬回别墅住的当晚,就吩咐陆秘书安排其他人去陪着张怡。陆秘书说他安排了一个保姆过去,照顾并陪伴了张怡一晚,张怡并没有事。张怡是在白天去商场的时候出现问题的,因为并没有要求保姆一直陪着,所以保姆并不在张怡身边。
“少爷,当初李医生也只是夜晚在公寓陪张店长,白天去正常上班啊。如果要全天24小时的照顾,恐怕还要给张店长安排一个保镖。”陆秘书低声说着,他被少爷责怪心里当然有点不舒服,但也不敢太放肆。
“既然知道了要怎样做?还不赶紧去联系人!”郑吴秦大吼了一句,陆秘书立马离开病房去外面打电话联系。
郑吴秦原计划等陆秘书找好护理来医院照顾张怡后,他就离开的,可醒来后的张怡情绪很不稳定,好像受了很大的惊吓,害怕地一直抓着郑吴秦的手不让他离开半步。郑吴秦叫来了医生,医生检查后觉得张怡的休息一晚情况就能好转。为了安抚张怡,郑吴秦就一直守在病床前,再后来他可能是太困了,就趴在张怡的病床旁睡着了。
陆秘书带着找好的护理来到病房的时候,郑吴秦已经睡着,张怡让陆秘书不要吵醒郑吴秦,让他们明天再来。
陆秘书看着少爷和张怡紧握在一起的手,也不好这时候叫醒少爷,只能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打盹。
也不知道是少爷最近太困倦了,还是太累了,这一觉竟然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十点。醒来的时候,又把陆秘书大骂一顿,怪他昨晚没叫醒他。
陆秘书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郑吴秦松开被张怡握了一夜的手,对陆秘书带来的护理交代了几句,让护理这三天好好照顾张怡,有什么打电话给陆秘书处理。
张怡听到这种安排,难过地当时就哭了,说她以为郑吴秦说了以后两人是朋友,她有什么困难或危险的时候能够直接联系郑吴秦,却没想到“朋友”一词只是郑吴秦的托词,他一点都没有把张怡当朋友。
“既然这样,我们以后还是做陌生人好了。”说着,张怡就要去拿手机,要删除郑吴秦的联系电话,“以后我就算横尸街头,也不会有人去打扰你了。”
郑吴秦将手机从张怡手里夺过来,“除了我这个朋友外,你就没有其他的朋友吗?”
“我出去了十年,刚回国不到一个月,你认为我在这里还会有比你更熟悉的朋友吗?”张怡冷笑了一声反问。她毕业后就把爸妈一起接到了美国,在国内的亲戚也都离A市很远。这些信息郑吴秦应该是知道的,所以他才没有问张怡有没有什么家人在。
“对不起,我没有挖苦你的意思。”
陆秘书用眼角的余光偷看自家少爷,心想这世上能让少爷道歉的女人只有眼前这个张怡和别墅里的那个李莫欢了。
“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是我对“朋友”这个词理解有误。你走吧,我一个人在国外生活了十年,自己照顾自己的能力还是有的。”说着张怡就打起精神从床上坐起来。
也许是移动位置的时候不小心,碰巧碰倒了病床旁小桌子上的水,顿时弄洒了张怡一身。
护理马上帮张怡清理,但张怡的衣服还是湿了。她看着湿透的衣服,皱起眉头小声说,“床单被套可以找医院更换,我的衣服怎么办?”
郑吴秦刚要回头去吩咐陆秘书买衣服,张怡就打断了他,“郑吴秦,能不能在你走之前,再麻烦你最后一件事?”
不等郑吴秦问什么事,张怡就自问自答道:“能不能麻烦你去趟我的公寓,帮我找几件干净的换洗衣服来?我不太习惯陌生人碰我的私人物品,更不习惯穿没有洗过的新衣服。”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麻烦你这个朋友。”张怡咬重了最后的两个字。
取衣服这种事,其实完全可以交代陆秘书这样的人去做,但张怡把理由说的那么周全,让郑吴秦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