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有点酒精上头的莫欢，挥开郑有德的手，指着电影里出现的女鬼含糊不清地说：“你就是太蠢了，才会被渣男害死……”
“你都死了，还找他报什么仇？”
“难道弄死他，让他在地狱陪着你？”
“蠢女人！蠢女人！”
莫欢骂骂咧咧地说着，连郑有德都听得出来她话语中也有映射自己的意思。
“没错，她生前确实太蠢了！那么好的男2在她身边，她看不到，偏偏被渣男骗到手！”郑有德也意有所指地跟着莫欢一起讨论剧情。
酒劲上头的莫欢想到了她第一次带郑吴秦去游乐场，带郑吴秦去玩鬼屋的事。
她记得和郑吴秦走散，自己一个人被困在可怕的鬼屋里，绝望又害怕地哭泣，是郑吴秦出现带她离开。
她记得郑吴秦当时牵着她手的力度和温度，记得自己狂乱的心跳，记得他眼中焦灼不安的神情……
“难道他对女主就没有一点的真心吗？”莫欢喃喃地问着，又自问自答说：“他是投入过真心的吧……”
说着说着莫欢的悲伤就变成眼泪溢出了眼眶。
郑有德心疼地替莫欢擦掉脸上的泪水，假装不懂她难过的原因打趣说：“又不是言情剧，怎么把你看哭了？等下我给它个差评。”
“可以退货吗？我不想看到他，不想再想起他……”莫欢委屈地问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郑有德，身体因为酒精的作用，左摇右晃着，像极了一只喝醉酒的小猫。
郑有德一把揽住莫欢歪向一旁的身体，用手托着她的头，注视着她的眼神温柔又深情，明亮的黑眸静如深海，薄唇轻启，无比认真地说：“不但可以退货，还可以换货。换成我怎样？”
莫欢已经有点醉了，听到可以换货，也不知道是换什么，双手捧住郑有德的脸，移到自己近前，仔细地看了起来。
“……你的眼睛好漂亮，睫毛好长……”莫欢像评论一件商品般说着。郑有德的心里乐开了花，手搂住莫欢的细腰，防止她倒下去，“所以，要换吗？”
他低沉的嗓音魅惑地问着，嘴角挂着柔和的笑意。
莫欢眼前的人影出现了重影，紧接着又出现了郑吴秦的幻影，她下意识地松开郑有德，一把推开他：“别碰我！”
郑有德被推得毫无防备，悲剧地倒在地上，而推了他的莫欢却因为刚才那最后一用力而耗尽了最后的清醒，倒在地上陷入沉睡。
“都醉成这样，还不愿接受我。究竟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讨厌？”郑有德苦涩地自问着，将莫欢的身体摆放成一个舒服的姿势，又拿出毯子盖在她身上，最后靠在她的身边坐下来。
“究竟我喜欢你什么？”郑有德看着睡熟中莫欢的睡脸，喃喃自问，欲望像柔软缠绕的乱草在他的心底滋长着，体内似乎养了一只无法驯服的猛虎，而莫欢就是这只猛虎低头便可嗅到的带刺蔷薇。
睡梦中的莫欢似乎并不快乐，她的眉头紧皱着，双手痛苦地攥在胸前。
郑有德看着莫欢湿润的双唇，想到了熟透的苹果，尽管还有些迟疑，但内心更大的期待和迫切此刻上了上风，控制了他的思考，攻陷了他的理智，让他俯身亲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