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旁的黄玉林和梁啸却也知道对方实力,而且明显不怀好意,于是上前阻拦道:“胡超,你要找我家公子比划,须要先过了我们这一关。”那胡超听了哈哈一笑,不屑的说:“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们两个在此,你等不过是我手下败将,又有何资格大言不惭,不过几天不见,这就摇身一变,成了别人的门客仆从,还真令我刮目相看啊。”
黄梁二人也顾不上对方言语间的讥讽,继续阻止说道:“沐公子人品贵重,岂是你随意可以挑战的?”胡超笑道:“份属同门师兄弟,彼此切磋有何不可?你们两人要是不服我,咱们改天再好好切磋,不过两个手下败将罢了,也就多花费点手脚的事。”
胡超这一席话,立时气得黄、梁二人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谁让自己两人的确曾经输给对方,如今在气势上就输了三分。沐剑声见手下人言语吃瘪,心里自然就不喜,于是决定不再退缩,挥手止住他们二人说道:“既然胡师兄这么想和小弟切磋,那师弟我怎么能让你失望呢?不过拳脚无眼,这万一不小心有个闪失的话——”
见沐剑声说话不甚客气,那胡超抬手止住他,说道:“师弟能连续击败几名师兄弟,武艺自然不俗,今日我来,目的就是想领教一二,也不怕有个磕磕碰碰的,还望师弟不吝赐教。”说罢即一压衣角,摆开了架势,正是崆峒派‘摩云掌法’的起手式,沐剑声一见对方做派,也就不再客气什么,一句‘请指教’后,就拉开了架势,两人随即拳来脚往的斗在一起。
甫一交手,沐剑声就感觉到了这胡超的实力,果然比前面交手的几人要强出很多,不但招式上面老道许多,而且就是对手在功力方面,也要高出他人一大截,比自己也就稍差一线。而且他与人搏斗的经验也十分丰富,奇招迭出,沐剑声有几次都险些着了道,幸亏他这些时日多次厮杀,又新学了几招掌法,并且和身边的诸位高手切磋提高,实战的经验大大增加,才堪堪解围,扳回了不利的局面。
这胡超也绝非常人,虽不是掌门的弟子,然而由于他天赋异禀,天生神力,加之经过他师父悉心栽培,因此武功极为不俗,尤其在内功方面精进很快,目前已经进入了太乙炼体术第五层后期的修炼,武功远超同辈弟子,战力接近宗师水准,与许多前辈都不相上下,实为山上年轻弟子中的第一人,即便是梁啸黄玉林二人,也败于他手,乃是本派下一代掌门的有力竞争者。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一贯心高气傲,开始并不将沐剑声放在眼中,立即展开强攻,以为最多五六十招,就可以打败对手。
谁料沐剑声却也不是俗手,内力同样深厚,招式也很精妙,数次和他硬拼都不落下风,两人来来往往斗了五、六十招,却基本平分秋色。见一时拿不下对手,胡超心里暗恼,心说自己年长对方几岁,即便战成平手,论理实际上已经输了一筹,可是事关身后师门的面子,以及师命在身,他也无法就这么收手,只好加紧攻势,只盼对手有所疏漏闪失后建功。可惜胡超虽然实力很强,只是毕竟久在山上,却一直很少下山历练,生死之战的经验更是不足,因此实战交手经验,比沐剑声也强不了多少,根本无法达成心愿。
很快时间,两人交手已过百招,胡超经过一番急攻,内息也开始有些乱了,渐渐处于下风,正在他有些急躁准备发狠招时,却发现对手在一记对招后借势后退几步顺势收手了,还在他莫名其妙时,只听得沐剑声开口道:“师兄功力深厚精湛,师弟佩服万分,我与师兄有不小差距,能撑到现在已是尽力了,再打下去恐怕就要出丑了。”
胡超奇怪对手怎么忽然认输,又见沐剑声说道:“师父,弟子学艺未精,给您老丢脸了。”接着就听身后一声大笑传来。一听身后的声音,胡超立刻吃了一惊,不料竟然有人在自己不经意间,就已经来到身后近前,显然实力不凡,忙转身来看,只见一名头发略带些花白的瘦高老者立于不远处,正捻须呵呵笑道:“哈哈哈,徒儿不必气馁,你胡师兄可是同辈中的佼佼者,几无对手,你有所不敌,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啊,呵呵!”他明白是师伯柳大洪回来了,一时不及多想,连忙上前见礼道:“晚辈见过师伯。”
柳大洪一笑说:“呵呵,不必多礼,想不到赵师弟竟有如此佳徒,不错,不错。”一听这话,胡超忙客气道:“师伯谬赞了,沐师弟功力不弱于我,且年少几岁,以后一定会超过晚辈,此战虽是平局,不过晚辈年长于师弟,其实已经输了。”柳大洪听了这话微微一笑,既然对方明白关窍,也就不必多去计较了,随即转身进屋,两人一见,明白不能再交手了,于是随后跟上。进屋后三人拉了几句家常,那胡超随即告辞离去,回去向自家师父复命,这边师徒俩也没有挽留,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也,既然立场各异,自然就不必那么虚伪。
等胡超一走,柳大洪笑道:“今日一战,你必然会大大出名,那胡超是山上后辈中最杰出的弟子,也不过与你打成平手,想必以后也没有人敢再挑战你了,咱们的耳根自然会清净了。”沐剑声喜道道:“是不是?那太好了,不过那么派中那些长辈该不会再来对我出手吧?”他不明白山上的具体情形,显然还有一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