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沐剑声眼珠一转说道:“这——若不是这些人员拖累。。。”说着一指那些匠人说道:“我还真想留下和贤弟好好说道说道,只是眼下这。。。要不这样,咱们到那边安静的地方聊聊?”
沐剑声说着,又朝码头前面一处无人靠水的地方一指,那尚之平稍稍犹豫后笑道:“但凭兄长之意。”两人随即就走到那边,闲扯几句后,尚之平说道:“小弟今日来见兄长,实乃有一件要紧之事,恐怕还需要麻烦兄长,给我参详一二了。”
沐剑声听他说的这般郑重,于是回答说道:“何事?贤弟尽管直言。”尚之平咬牙道:“兄长可知如今我家里情况?”沐剑声眉头一皱道:“这——贵府名重天下,威震天南,何等威风霸气,试问又有谁不仰望?贤弟可是遇到了困难之事?但说无妨。”
尚之平犹豫一番,随后咬牙说道:“兄长啊,你别看我如今似乎表面风光,其实现在的我是有苦说不出啊——”沐剑声劝解道:“贤弟尽管直言,为兄力争能够设法相助于你。”
见沐剑声答应帮忙,于是尚之平连忙说道:“小弟我如今在家里排行第十,在我前面的成年兄长还有五人,如今父亲年迈多病,眼看着要将那爵位传给大哥。对于那个位置,其实我也不会去眼红,因为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我的,可是我那位大哥性情暴躁,生性多疑,我怕一旦父亲过世,则我等弟兄,皆要遭难啊!因此想来求兄长帮忙,指点一下迷津,脱离眼下这困局啊。”
沐剑声一听,原来是为这事啊,看来任何的大家族,都避免不了这种萧墙之祸啊!这也就说明了尚之平并没有刻意跟踪自己,自家的真实身份应该没有泄露,否则这小子不可能来找自己询问这等私密要紧的问题,而是直接带人来抓人了。不过如何打发这小子,还真是个麻烦事,他心里想了想后,就有了主意,问尚之平道:“然则贤弟之意,欲图何等目的?”那尚之平想了想道:“不求什么大富大贵,只求能够平平安安的,度过此番劫难即可。”
沐剑声一听,要求不算高,稍稍一想后说道:“看来贤弟也是真的遇见难题了,既然要求不算过分,那就好办了,我今有三策,一一为贤弟道来:上策就是,我设法为贤弟在京师活动一个京官,一二品的可能有些难,三四品的倒是能拿下,只是。。。这京师里大官多如牛毛,尤其那些满清勋贵八旗子弟,一个个都张牙舞爪,盛气凌人,留在这里未必就十分如意畅快,我怕以贤弟脾气,加之不知一些人的根底,一个不小心的话,万一得罪了哪位大员而不自知,要是对方寻机报复的话,那就麻烦大了,到时恐怕反而害了贤弟,因此这一点请你多多考虑;至于说外放当官,那些优差目前的竞争比较激烈,恐怕需要些时间才行,不知贤弟可否愿意等候。中策就是,我想办法组织些得力的人手,看看能否帮贤弟夺到那爵位,当然此策的难度颇大,里面的风险自然也不小,未必就能成事,而且就算事成,也多少于贤弟的名声有亏。而下策就是贤弟你设法出守一方,暂时避开你大哥的锋芒,当然也就暂时放弃了争夺爵位和大部分家产的机会,不过这样做应当可以求得眼下的平安,而以后如果有合适的机会,大哥我再具体为你设法谋划,不知你意下如何?”
那尚之平仔细想了想说道:“小弟一时也想不清楚这些,不过听大哥的意思,似乎偏向于下策,这是为何?”沐剑声笑了笑道:“贤弟还记得昔日春秋时的晋公重耳之事否?”尚之平虽然纨绔,可是岂能不知此事,于是说道:“莫非大哥是想要我也学那重耳一样外出避祸?不过今日之时局,似乎有所不同啊?”
沐剑声一听,看来这家伙也不完全是个草包啊,不过自己既然要忽悠他,肯定会有办法,于是神秘一笑道:“贤弟以为今日这天下的之局势如何,有些事情,可不能只看表面啊,我也是看在你我有缘,才稍稍透露一点,贤弟你要切记,居安思危啊!世事无常,明天的事情,谁会十足料到?”尚之平听沐剑声说的玄乎,似乎话里有话,一时也想不清楚什么,只是这大庭广众下却又不便深究。
稍稍考虑一番,尚之平只好继续问道:“如此小弟若是要选用下策的话,那兄长以为,何处当为佳地?”沐剑声呵呵笑道:“自然当以琼州为首,钦廉次之。”尚之平听了想了想,似乎心有所悟,连连点头道:“多谢兄长指点。”
沐尚两人正在交谈时,忽然身后一个女子声音响起:“哎?是你呀,陆公子?你,你这是准备去哪?”沐剑声一听这声音,显然是在呼喊自己,连忙循声看去,却见身后一侧码头上,正有三人不断走近,细看却是独臂神尼师徒三人,开口说话的却是那个活泼的阿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