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剑声说完;又朝两人长鞠一下,以示歉意,接着他又说道:“到了我这里,你们也不用太过担心和拘束,一切随意即可。”随后就安排人带他们下去安歇。
那姚启圣有些不放心的问道:“不知此处乃是何地?”沐剑声神秘一笑道:“你们很快就会知道,先生也可以试着先猜上一猜,看看是否正确?”随即就转身离去。
就这样,怀着忐忑的心情,父子两在软禁下过了几天,五天之后,沐剑声再次来见姚家父子,随行还带了特意从军营找来的施琅。施琅一见姚启圣,不由就是脸色一变,接着仔细一看对方,正是自己的姻亲连襟,不由问道:“可是熙止老弟在此,我是施琅啊!”那姚启圣一听声音,感觉有些熟悉,连忙回头细看,稍后惊声道:“原来真的是你啊,施家大哥,我还以为听错了,对了,你怎么也被绑来了?”
施琅一听,绑来的?看看沐剑声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一琢磨,基本就猜测到怎么回事了,虽然心里也稍稍有点埋怨自家主公的做法,可是他另外一想,为了把自己绑上战车,这位连天牢都给劫了,所以说他越是看重的人才,所采用的手段往往就越是不和常理。当然这样也给了自己一个表现的机会,只要能够将此人说服搞定,那自己也就算是立了一功,就适当的提升了在主公心里的地位,同时在王府还多了一位知交,多了一个朋友和外援,岂非大大地好事?而这恐怕也是他带自己前来这里的目的吧。
要说施琅此人也足够聪明,很快就猜出来沐剑声的用意,并且心里也很快的有了决断。拿定了主意,施琅于是一笑说道:“姚老弟,原来是这样啊,那可要恭喜你了,呵呵!当年主公为了我,可是亲自带人劫了鞑子的天牢啊,怎么会是绑来的呢?某虽不才,却蒙主公看重,这才决心改换门庭,为他效命的。”
姚启圣听了不以为然的说道:“哼,你是当世名将,他自然会看重了,可是我呢,不过一书生匹夫耳,几乎一无所长啊。”施琅摇头笑道:“不然,以我说啊,肯定是主公看重你的才华,才派人特意将你请来的,否则以他日理万机的繁忙,你认为会有闲心去和你过不去?我知道你一贯自负才华,满腹韬略,故而心高气傲,可是大丈夫一世,难道就甘心就此默默无闻下去,辜负了平生所学?几年前你被人诬陷革职,险些丧命,若非遇上大赦,早已经掉了脑袋,难道你还幻想着要去撞大运,再为鞑子朝廷效命,欺压自家同胞?假若你心里真是这般想法,那咱们今日就此恩断义绝吧。”
听见施琅如此识时务,为自己张本说情,沐剑声也向姚启圣鞠了一躬道:“若非时间紧迫,又十分仰慕先生才华,在下也不愿出此下策,还望先生莫怪长风。”姚启圣连忙阻止住沐剑声行礼,又回头问施琅眼下在此担任何职务?施琅道:“某家蒙主公器重,暂时充任水师副统领。”姚启圣一听,水师副统领?水师?难道说这个传闻落魄的王府,其实也是野心勃勃,已经开始建立起了武装,甚至包括了水师?要是这样的话,那么倒真是可以有些作为的。。。
姚启圣心里迅速做着判断,看来这位沐公子的确是对自己比较了解,否则也不会初次见面就强行绑架自己,又看那施琅神态,似乎没有说假话,他的确很得这沐公子重用。此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关键是自己也不甘就此平庸一生,只是眼下在朝廷那边,他遭人诬告下,已经基本失去了再进入仕途的机会,所以要想再度出仕,似乎也就剩下了投效对方一条路可走,否则光是眼下这一关就过不去。别看眼前的这位沐公子一脸无害模样,可是绝对的不好唬弄,自己真要惹急了他,说不定连命都未必能够保住,自己一把老骨头倒也无所谓,可是不能因此连累儿子啊,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想到这里,姚启圣就定下决心,于是连忙一弯腰,跪下行礼道:“既然承蒙沐公子如此看重,那姚启圣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姚启圣愿意为主公效命,还请主公接纳。”
沐剑声见他终于服软投效,连忙扶起他说道:“得先生投效扶助,吾心甚慰,如添一臂耳!还请先生宽心,在我这里,先生定然可以大展身手,不会辜负你的一腔才华。”姚启圣连忙再次大表忠心。沐剑声随即就授予姚启圣镇西将军府参议一职,暂时留在自己身边,随时可以出谋划策,而他的长子姚仪则暂时进入军营,接受培训,先行转换思想,随后再进行任用。随后又按照姚启圣提供的地址,沐剑声立刻派出密探和护卫,前往绍兴接他的家人来岛上定居,这既是为对方免除后顾之忧,也是一种必要的制约手段。
既然施琅很是上道的为自己出力,沐剑声也小小表示了一下,随后就让他的两个儿子施世骥和施世騋,也进入军营学习,而那位大名鼎鼎的施世纶,则派往崖州,辅助唐甄署理衙务,以观其表现。这样从沐剑声的广州之行,意外遇见了姚启圣,将他强行绑架到了琼州,随后花费了一些心思,终于搞定了此人。手下多出了一名干才,让沐剑声的心情也好转起来,开始冷静的思考起如何对付鞑子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