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远根本不听他的解释，直着眼睛看着他，问他说：“我问你什么？”
何远的目光，跟孙鹤峰这种文人截然不同，跟冯金祥这种整日带兵的武夫又有不同的一面。他的杀伐决断是连在骨子里的，一个做惯了上位者的人，在很多时候都是不一样的。
孙鹤峰刚刚把嗓子都喊哑了，也没有用。但现在，何远的一个眼神，就已经足够把对方压制住了。
冯金祥愣了愣，虽然有些不服气，但还是老老实实的低了头。
“首长问，这一次的作战实力是不是一个意外？”
何远点点头，“所以，你的回答是？”
冯金祥虽然不情愿，但也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报告首长，不是意外。”
何远说道：“既然不是意外，那就是完全可以避免的了。政委说你你有什么不服气的？做错了事情还敢做不敢当，这是我何远带出来的兵吗？我何远带出来的兵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吗？我告诉你，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对了，咱就继续保持，不对了就挺起胸膛来承认。这有什么不敢说的？就像你说的，错了就是错了，难不成，就因为你做错了这么一件事情，我还能枪毙了你啊？”
冯金祥有些理亏，低着头却还是想要为自己争辩些什么，只听他说道：“虽然这件事情我的确是做的不太对，是我最近放松了警惕，也是因为我放松了警惕，所以才有这样的情况发生，这件事情的主要责任都在我。这个责任，我完全可以承担。但是，我觉得，虽然我的确是有很多地方做的不好，但我的士兵们总是没有错的呀，他们为什么要承担这些？错了，都是我一个人的错，还请还他们清白。他们已经为国为民牺牲到了自己的性命，我不愿意让他们承担哪怕一丁点儿的骂名。”
听他这番话说的义正言辞，何远却冷笑了一声，自顾自的去接他的短，“人家有提到牺牲的将士们不好了吗？都是你自己琢磨的。你少给我胡乱攀扯，这件事情跟其他人有什么关系？我现在不说别人，就只说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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