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二其实挺佩服老者演技的。
滴水不漏。
之前先是恭维自己一番，戴好高帽，又明说里面有危险。
换作旁人，恐怕真的会信以为真。
但李十二很清楚，这家伙满嘴胡话。
最终目的，差不多就是要抹灭掉自己。
既然演戏，那就演全套。
“我听说，先知在这里面。”李十二环顾四周，这里看上去像是一间实验室，可里面却空无一人。
既然遇到老者，想必先知也知道自己已经来了。
藏不住了，直接摊牌吧。
先搞清楚先知到底是谁！
是不是他罗长天！
“既然合作，就坦诚些。先知在这里的事情，是残阳亲口说的。你别告诉我，说你不知道。”李十二指着老者，眼神满是侵略性！
这下子，可把老者难住了。
他万万没想到，李十二会问出怎样一个问题。
事情的关键在于，他认为自己已经成功忽悠圣主，让其送死！
最后关口，不能出错。
但先知的级别太高，老者根本没有权利自作主张。
“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封禅台的主人，如果连这个消息都不清楚，我真怀疑你到底有没有撒谎！”李十二不给老者思考时间，一句话接着一句话，步步紧逼！
“我当然是这里的主人。”老者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他后背全是汗水，但仍保持镇定道：“残阳是我的人，这个消息，也是真的。不过……先知与我的关系，其实很微妙。”
“你是先知？”李十二再问。
“不！先知是先知！”老者赶忙否认，同时指着脚下：“这里原本是神庙，可神庙被你摧毁，先知来到这里，算是与我和平共处。毕竟神仆还有，我不敢贸然与他翻脸。可若是你愿意帮我，我可以消灭先知。不过这一切，需要我们先完成合作再说。”
“空手套白狼？”李十二冷笑一声，摇摇头道：“你拿我当傻子？”
“不……”老者刚摆手，他耳机里传来声音。
“带他上来。”
接到这个命令，老者恢复之前的淡定。“见先知可以，但你不能靠近。这是我的筹码，希望你能理解。毕竟你圣主做事不走寻常路，万一杀了先知，我还有什么底牌？”
“好，那我们视频吧。”李十二在建筑内走着，不断观察玻璃管内的人。
他惊奇的发现，这些所谓的人，其实是那些僧人的本体。
被拿掉四肢，拿掉头皮后，剩下的东西。
怪不得看上去，和人那么像，但又感觉不是人。
这大概就是那些僧人的由来了。
老者没有撒谎，他的确掌握着一些制造神仆的手段，不过与真正的神仆相比，差得多。
现在这些僧人，更像是某些高手通过操控木偶的方式，来富裕这些僧人力量。
换言之，都是傀儡。
而神庙内真正走出的，类似占据老八身体，最后成为一只猫，为了黄金蛮牛脱困而牺牲自己的东西，才是最完美的神仆。
他们有灵魂！
有学习能力。
而不是像封禅台僧人一样行尸走肉。
李十二并不确定先知是否进入过神庙内部，但能制造出僧人这种傀儡，绝对是了解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