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容城府外更热闹。
“让我们进去吧,我们就看一眼!”
“就是说,让我把鸡蛋给城主送过去吧!”
······
听着门口的动静,下人看着容城主发白的脸,心里也暗自心疼
叹了一口气,拧干毛巾给城主擦了擦汗,也不知容俏小姐什么时候能长大。
另一头,楚阳发觉黑衣人的实力并不像散修那群乌合之众。
他是直接过来救容俏的。
遂冷声问道:“你究竟为何人?”
黑衣人冷笑,“取你性命的人!”
好大的胆子!自他成为第一散修后还没人敢跟他这么说话。
楚阳凝神,一道道电流自他手掌里倾斜而出。
右手虚空一抓,掌心中似乎形成一个涡旋,无数玄气涌流。
玄气夹杂着电流,一股脑向黑衣人涌去。
黑衣人眸色一深,身形急退,与此同时口中发出阵阵喝声,一道道真言咒成型在身前形成护壁。
一口气叠加了十层有余,每一道都是堪比金刚铁炼制成的甲胄,防御力惊人。
楚阳冷哼:“倒是好本事。”
黑衣人却没有应他,只是专心的用术法维持着甲胄。
再次凝神,玄气凝结城巨大的拳影,如同山峦一把当头压下。
黑衣人全身紧绷。
那碎山拳劲一口气贯穿而下,十道护壁瞬间崩碎!剩余劲道直接撞到黑衣人的胸口,只见他黑衣鼓起,胸口出现一个拳形的凹陷。
“噗哧!”黑衣人口吐鲜血。
楚阳一拳出,身形不动,隔空一抓,倒退的黑衣人不受控制的被抓了过去。
“凭你也配取我性命?”楚阳手拎黑衣人胸前的衣服,双目如电,头发飞舞。
黑衣人一咬牙,右手一甩,华光一闪显出了一柄铜子锁芯剑。
面色狰狞的道:“我要杀你!”
手中铜剑一扫,一道白光闪过直接斩破楚阳抓在他身上的玄气丝,挣脱开来,双手持剑连连挥舞,当即,那覆盖在面前的玄气嗖嗖的就向着楚阳面前环绕而去。
直接将他覆盖在了其中,形成了牢笼一般,捆缚楚阳,让他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躲闪,可以退去。
楚阳右手一抓,天空中一道雷闪。
轰!
黑衣人目光四处打量,在找寻逃走的契机。
而就在此时,楚阳的声音从其中响起。
“小小本领,也敢在我面前丢人现眼?”
“破!”
轰!
一股磅礴璀璨的银白色的雷霆在那一层层环绕着的玄气炸裂开来。
啪啪啪。
楚阳全身雷电闪烁,他双目上带着一片渗人的银白之色,雷霆狂舞。
“区区术法,也想捆我?”他声音威吓,回荡阵前。
黑衣人当即脚下一软,跪在楚阳面前。
这他妈是个什么东西?
不行,他不能死!
黑衣人用铜剑划破手掌,用血在地上画了一个圈,双手合十,以鲜血祭。
“十方术法,且听我言,以血为祭,号令虚空。”
天色忽的变暗。
楚阳看见了黑衣人的动作,陡然怒睁双目,“竟用血祭!”
血祭是十分邪门的术法之一,百年少有人用,如今楚阳又在这里见到了。
双手捏诀,一股电流就从手里炸出。
他势必要把用血祭的人炸的粉碎!
可雷电刚出,黑衣人在血圈里就转化成虚空,瞬间消失不见,雷电炸了个空。
“该死!”楚阳低低的骂道。
等他抓到黑衣人,一定叫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平复了情绪,他转身走向山洞,山洞里的散修早就不知跑到哪去了。
只有容俏双手双脚绑住坐在山洞中,嘴里还塞着东西,看见楚阳,呜呜的出声。
她早就被黑衣人从瓶子里放了出来,早就害怕极了。
楚阳为她解开束缚,又拿下嘴中的东西。
容俏刚被放开,就一下扑进了楚阳的怀里,开始呜咽起来。
“呜呜~我好怕,吓死我了~呜呜。”
楚阳拍了拍她肩膀,不知该如何跟她说起她父亲的事。
半晌,等她情绪稳定后才开了口。
“容小姐,你父亲,受了伤。”
他没说是为了什么受的伤,只是把结论告诉了她。
容俏呆愣了的看着他,好久都没回过味来。
容城府。
下人们看见风风火火的跑进城主屋里的容俏,都胆战心惊起来。
谁都想不到这位从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小姐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生气打人骂人也是有的。
谁知容俏跑进屋里看了自己脸色发白昏迷不醒的爹,第一反应竟是不可置信。
她愣在那里,站了好一会。
怎么会这样呢?要是自己不偷跑出去,爹是不是就不会受伤了?
她开始自责起来,眼泪扑簌簌掉落下来。
楚阳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肩膀随着抽泣抖动起来,上前几步,拍了拍她的后背。
“不是你的错。”
谁知,容俏扭过头,挥开他的手臂。
“谁说的?就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刁蛮任性,无理取闹,我爹就不会有事!”
“全是我的错!”
楚阳静静地看着她不断地自责,知道她情绪正需要发泄,也没有多阻拦。
容俏就这样啜泣了好一会,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楚阳适时地开了口:“别哭了,你爹瞧见了,会不开心的。”
容俏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我爹有没有事?”
楚阳见她的情绪终于平复了下来,开口道:“你爹虽然伤得不轻,但并没有伤及要害,因此假以时日,便能恢复。”
容俏点了点头,“是那帮散修将我爹伤成这样的?”
楚阳摇了摇头,“不是,另有其人。”
不管是谁,跟这件事沾染上一点关系,她容俏就不会放过!
“那帮散修也难以推卸责任!”她咬牙切齿的道。
话音刚落地。
一个下人从屋外跑了进来。
“楚先生,容小姐,你们快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