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
幕山看着前来看望自己的楚阳,叹了口气。
楚阳将药递给幕山,“幕掌门这是为何叹气?”
幕山接过楚阳手中的汤药,却一时间并没有喝。
他抬首看向楚阳,想起那日幕青河杀掉熊凯的场面。
“楚先生也看见了,我儿那日斩杀熊凯的时候有多疯狂。”
楚阳点了点头,那日的经历犹如在眼前,“幕公子执念过重。”
幕山将药碗重重的搁在旁边的桌上,“那哪里是执念过重,哪是生了心魔啊!”
重重的谈了口气,对楚阳示意了一下旁边的凳子,“楚先生做。”
楚阳坐下,“要说,这心事还需心药医。”
幕山“哦”了一声,“此话怎讲?”
“楚公子从小到大经受了这样大的苦楚,自然心境与常人不同,若要他恢复从前的心境,那就让他将那些经历再来一遍即可。”
幕山眼眸低垂,“可青河已经长这么大了,再经历只能在梦中了。”
楚阳笑笑,“那就在梦里。”
看着楚阳的笑容,幕山一下子回过味来,“楚先生可是有法子解?”
楚阳点头,“正是。”
幕山激动地就要起身,向下地给楚阳行礼,却被楚阳一手拦住。
“幕掌门的伤还没有好全,可不能随意乱动。”
幕山被楚阳按住,嘴上还在感激,“楚先生若是有什么法子能治好我儿的心魔,我就算为楚先生做牛做马都是愿意的!”
楚阳摆了摆手,“幕掌门不必如此,我虽有法子,但能否解除心魔还是要看幕掌门和幕公子了。”
幕山一时不明白楚阳的意思。
是夜,幕山与幕青河共躺在一张榻上,有些尴尬,幕山抬起头来,看着榻边的楚阳,“楚公子准备好了么?”
看着尴尬的父子二人,楚阳有些好笑,将手中的追忆烛点燃,对幕山道:“马上就好了,幕掌门稍安勿躁。”
将手中的符咒点燃,楚阳对父子二人道:“好了,二位闭眼吧,等睡着了就可以了。”
楚阳又看着幕青河,“可能会有些痛苦。”
幕青河摇了摇头,面色平静。
楚阳坐在榻边,看着父子二人渐渐地闭上了眼。
梦中。
幕山一脸懵的站起了身,看向周围的景色,心道:这不是多年前的幕府么?
环顾四周,并没有看见幕青河的身影,他抬起腿,决定向别处找找。
往幕府校场走去,还没踏进校场的大门,就听见几个孩子对一个男孩的谩骂。
“野种!”
“你就是你娘不清不白的野种!”
皱了皱眉,幕山抬起脚向里走去,只见一个男孩被几个男孩包围在一起。
幕山定睛一看,那被欺辱的男孩正是幕青河。
只见那幕青河周身玄气暴涨,红色玄气将那几个男孩推出数米远,功法自然漂亮。
让幕山暗自赞了一下,不愧是自己的儿子。
只见那几个男孩被推到数米外,脸色变得阴狠起来,叫来远处的同伴,将形单影只的幕青河包了个水泄不通。
幕青河依旧面无惧色,只见他起了个漂亮的起手式,示意,来吧!
围着的男孩面色阴冷,纷纷亮出玄气和法器,一起对幕青河动了手。
幕青河虽天资聪颖却也经不起这番轮流攻击。
很快,幕青河败下阵来。
可攻击着他们的男孩依旧没有停下来,他们继续殴打着幕青河,直接将他摁倒在地上猛踹。
嘴里还叫骂着,“狗杂种,你娘就是个贱女人。”
幕青河抱着头,嘴里还在反击,“我娘不是!”
那男孩冷笑,用脚狠狠地踢了幕青河,“你娘就是!”
幕山终于看不下去了,心里狠着劲的疼。
一挥袖子将那群小孩都扫到一边,大步走到幕青河面前,蹲下身子把他抱了起来。
“清河,没事了,爹在。”
怀里的孩子抬起头来,看向幕山,哭出声来,“爹。”
场面一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