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陽看了看。
杯子上的圖案，與大小姐以前經常捧着的那本書的封面很像。
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道你丫還好意思說我矯情…
不過他嘴上卻沒什麼。
自家這個兄弟比較好面子，他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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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牧下牀穿鞋，拿了張小凳子坐到火堆前，撕下一隻野豬腿就啃了起來，滿嘴地油漬和孜然。
郭陽把杯子遞給他，他喝了一口，頓時劇烈咳嗽起來。
“咳，咳咳！…誒，你這酒、多少度啊！”蘇牧辣得鼻子都皺了起來，吐着舌頭問道。
“62.3°”郭陽說着也喝了一口，跟個沒事人似的。
——所以說胖子是真的酒量好，無論在哪裡都一樣。
其實蘇牧酒量也還可以，不像大小姐那種一杯倒，但要跟郭陽比……
惹不起惹不起。
他搖搖頭，接着大口啃肉。
在傾盆暴雨中搭着帳篷吃夜宵，還別有一番風味。
兩兄弟越吃越起勁，整隻烤野豬很快就被消滅掉了一大半。
杯子裡的酒也越來越少。
郭陽肉乎乎的臉上泛起了微醺之色。
“兄弟啊，你知道嗎……”他聲音沙啞地開口說道：“伊文她——”
“不是藍星人？”蘇牧接過話語。
郭陽愣了愣，問：“你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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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牧笑：“我還知道，海德林就是她的家鄉，而這個二階異世界，就是她家鄉的一部分，對嗎？”
“……原來你早都知道了。”郭陽嘆了口氣。
“我也是今晚才知道的。”蘇牧聳聳肩。
今晚他使用夜王時，便感受到了。
——赫伊文體內的超越之力，和哈斯托娜體內的以太之力，兩者之間的相似度達到了95%以上。
而一般能量類型的相似度超過90%，就可以判定爲來自同一個次元……這樣一來的話，赫伊文對海德林世界如此瞭解也就說得通了。
趙果果應該在他被狼王襲擊的那天晚上，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所以纔會找郭陽談話。
或許是因爲赫伊文的處境幾乎一樣的緣故，在得知女孩的真實身份後，蘇牧反倒對她的戒心消除了許多。
——能把這種事情隨便告訴外人…該說她傻還是該說她天真呢？
所幸她遇見的是郭陽，是他們黎明社。
不過有一點蘇牧沒想明白。
“赫伊文戰鬥時的性格，和平時的性格差距爲什麼會那麼大呢？”他問。
“她不喜歡戰鬥…但卻不得不戰鬥。”郭陽眼中流露出一絲心疼，“還記得之前說的巴哈嗎？是牠毀滅了海德林世界，將整個星球炸得四分五裂，所以纔會有了我們現在所處的異世界。”
蘇牧怔了怔。
所以這就是異世界的來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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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對。
蘇牧很快否認了這個觀點。
如果光是星球炸了還勉強說的通，但不應該是因爲巴哈。
——因爲地球上可沒有這種魔幻的生物。
按照當時的軍事水平，即便是發生世界大戰也不太可能把地球打爆。
而且這件事是發生在一夜之間的。
除非，是那巴哈路過地球時沒控制住體內的洪荒之力，順便來了一發？
根據教會統計，不同類型的異次元數量早已超過了百萬種，而每個異次元都代表着一個完整的星球，這些如果都是牠乾的……
那蘇牧覺得牠不應該叫巴哈。
牠應該叫滅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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