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這少女似乎沒法用正常思維去交流？
“不用白費心思了蘇牧。”星野純夏輕聲道，“你勸不動我的。”
“那誰能勸動你，告訴我，我馬上去把他找來。”蘇牧道。
“你找不到他們的，因爲連我都找不到……”星野純夏眸子忽然黯淡。
蘇牧怔了怔，抱歉地說道：“對不起。”
“不用說對不起。”星野純夏搖搖頭，眼神飄忽，“你知道嗎蘇牧，我九歲那年曾經發過誓，要成爲一名騎士，這樣我纔有資格去找他們……”
“可十二歲時，金教官幫我測試天賦，他告訴我，我只是A級，這輩子不管怎麼努力，都永遠不可能跨得出五階那一步。”
“一開始我不信，但三年後我發現，金教官沒有騙我…我就算每天比班上S級的同學多訓練六個小時，也依舊趕不上他們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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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野純夏自顧自地說着。
“到十五歲時，我認命了，我對自己說，如果不能成爲騎士，那就嫁給一名騎士，讓他幫我去找，哪怕只是見一面都好……”
蘇牧默然。
花梨高中的學生，一般每天訓練的時間是下午三點到晚上九點，總共六個小時。
也就是說，星野純夏的訓練時間，比他們多出了整整一倍，而且這一練，就是三年。
付出了99%的汗水和努力，最後倒在1%的天賦面前…這是最令人絕望的事情。
蘇牧對此深有體會。
他又何嘗不是這麼過來的呢？
他甚至比星野純夏還慘，他那時連F級的天賦都沒有過，全憑一股執念在支撐。
三年如一日的修煉，三年如一日的一階。
換個人，誰能堅持下去？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他和星野純夏其實是同一類人，都很拼，只不過他更幸運一些而已。
蘇牧深吸一口氣，整理着自己的情緒。
他有點同情星野純夏，但同情不是喜歡，也正因爲如此，他才更不能耽誤對方。
“你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真的喜歡我，只是想借用這層關讓我幫你去找你的父母而已。”蘇牧道，“我想告訴你的是，即便你真成了我的女朋友，我也不會幫你這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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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有些絕情，但他別無選擇。
至少需要騎士纔有資格去做的事情，有多危險不言而喻，蘇牧如果只是自己一個人，也許不需要星野純夏用一輩子作爲交換他都會幫這個忙，但他的背後有黎明社，蘇牧不可能讓他們去冒險。
“其實你可以想辦法賺錢，然後去狩獵公會僱一名騎士。”蘇牧道，“價格雖然高昂，但總好過你用自己去抵債。”
“你是在關心我嗎？”星野純夏笑着說道，“沒有抵債那麼嚴重啦，你以爲我會虧待自己麼？如果我看不上，就算是騎士我也不會要的，連自己的生活都過不好，有什麼資格去追求其它的東西呢？”
至於僱人…能僱的話，她也不會到現在還呆在學校。
她需要的騎士，是沒有在教會登記過的騎士，只是這點沒必要再讓蘇牧知道。
因爲星野純夏忽然發現，自己對於尋找父母這件事好像不是那麼在意了。
——她的眼前，出現了一個更重要的人。
不抓住他，星野純夏覺得自己可能會後悔。
至於薇爾莉她們，星野純夏也不介意了。
如果蘇牧身邊沒有其她女人當然最好，如果有，她也只能接受。
教會那麼多騎士，哪一個不是三妻四妾？
娶十個的都大有人在。
世俗的規矩，約束不了他們。
之前等蘇牧的時候，星野純夏便在心中反覆盤問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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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因爲有些人，其實在你察覺到自己好像喜歡上他了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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