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嘴角微微一抽,然後默默放下巨劍。
原來那50點仇恨值是這麼來的。
講真,那一腳他還真不是故意的,甚至他都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當時情況太過緊張,他哪裡顧得上那麼多?
蘇牧覺得,也幸好自己動作夠快,否則按照屁股那個高度,等銀可可轉過身來,那一腳下去,怕不是要踢出個計劃生育…
不過話說回來,銀可可這什麼父王,怎麼會對一個陌生人的人品這麼有信心?
難不成是因爲他一身正氣已然是掩蓋不住了?
“父王,我到底該怎麼辦啊…”
帳篷裡,銀可可依舊滿臉焦急,這還她懂事以來,頭一回亂了方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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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好笑道:“殺他你又下不去手,不殺他你又放不下心,那除了相信他,還能怎麼辦?”
“…可我怎麼相信他啊!”
懸崖上那一腳,讓她屁股現在還隱隱作痛呢。
…天知道蘇牧那個變態當時用了多大的勁。
那會她的修爲可還沒消失,是有靈體護體的!
“可可,你知道父王爲什麼要相信他嗎?”
“…我知道,帝王之術。”銀可可撅嘴道,“可是帝王之術也會有出錯的時候啊,父王你以前不是還經常告訴女兒‘觀命之法不可全信,人可勝天’的麼?”
父王搖頭,“這與帝王之術無關。”
帝王之術雖可通過面向去判斷一個人的大致性情與命格,但他與蘇牧連個照面都未曾打過,哪裡施展得開?
他相信蘇牧,是因爲他見到了另一個“熟人”,而這個“熟人”,和蘇牧的關係十分親密,因爲她身上有蘇牧的道意——這是隻會在雙修之後下才會出現的情形。
“可可,蘇牧那羣人裡,有一個短頭髮的小姑娘,你還有印象嗎?”
“…有。”銀可可想了想,點點頭道,腦子裡浮現出一張甜美的面容。
這是她所能觀察到的唯一一個短頭髮的女孩,自然不會那麼容易忘。
“你難道沒有覺得,她與你的竹前輩長得十分相似?”父王問。
“……好像還真是誒!”銀可可眼睛逐漸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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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仔細搜索了一遍幾年前在亂石城綠洲生活時零碎的記憶,將竹前輩已經有些模糊的輪廓與那短髮少女的臉緩緩重疊,然後發現一個驚人的事實——
這不就是竹前輩嗎?!
不對,應該是年輕時的竹前輩!
“父王,她不會就是竹前輩在外界生活的女兒吧??”
“不然呢?”父王笑道,“如果你想要證據,可以去打聽一下那姑娘的名字……”
唰!
“不用了,她是。”
帳簾突然被掀開,一個帥氣的身影悠悠然走了進來。
銀可可神色一滯,接着整張小臉迅速漲紅,氣得咬牙切齒。
蘇牧這麼一句話,她哪還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這個混蛋,不僅佔她便宜,打她主意,現在還偷聽她和父王的談話…
“蘇牧你、你無恥!”
蘇牧理都不理他,只對着虛影微微拱手,笑道:“見過銀前輩。”
“我以爲你不會進來。”父王一邊打量着眼前的男生,一邊問道,“你就不怕我是騙你進來滅口的嗎?”
蘇牧笑:“銀前輩說笑了,五階頂級的實力,殺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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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可可的父王爲名爲銀九山,是迄今爲止他見過的第四位問號級別的大佬,而銀九山此刻的真實實力也和前三位問號大佬一樣,都只有五階層次的水平,比不上老校長。
…嗯,只有五階,這個詞語有點膨脹,但事實便是如此。
所謂的騎士,哪怕是五階頂級的騎士,只要掌握不了六階的力量,都已經很難再對他構成什麼威脅了,更何況這會兒帳篷裡還有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銀可可,銀九山若是要動手,第一個死的一定會是他女兒。
當然,事情應該不會發展到那一步。
銀可可稱呼他的丈母孃爲前輩,語氣也很真誠,說明他們彼此之間關係不錯,所以接下來的結局,大概率是化敵爲友了…
…其實都談不上化敵爲友。
蘇牧覺得自己和銀可可之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不過是不小心踢了一腳屁股而已,問題不大……
銀可可現在是越看這張臉越來氣,但父王正在使用神術,她又不好出聲打擾,只能把醞釀好的一通臭罵憋回了肚子裡,悶悶的坐到一邊。
銀可可看得出來,接下來應該沒自己什麼事了…
她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酸意。
父王明明是她的父王,可自從那傢伙一進來,父王的注意力就全被吸引過去了…
蘇牧這個混蛋…簡直太可惡了!
不僅佔她的便宜,打她的主意,偷聽她說話…
現在居然還搶她的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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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可可兇巴巴地看了蘇牧一眼,心中暗自發狠。
“臭流氓,我銀可可這輩子都要和你勢不兩立!!”
蘇牧似是心有所感,看了一眼邊上的少女。
銀可可當即瞪了回去:看什麼看!
蘇牧有些好笑的搖搖頭,也不搭腔。
作爲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自然不會跟小女孩一般見識。
只等銀九山收了氣息,他才笑着開口問:“銀前輩,可有看出什麼來?”
銀九山盯着他看了那麼久,多半是在施展之前銀可可所說的帝王之術。
帝王之術聽起來和天機術的效果差不多,這兩個世界的術法的確也有許多共通之處,比如在同一個頻道上的千里傳音,所以蘇牧也沒阻止銀九山探測自己,因爲他對自己的未來也挺感興趣的。
“你的命格我看不清…”銀九山閉上眼整理了一下情緒,又道,“但我看出來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蘇牧微微一笑,不反駁也不承認。
銀九山又道:
“我還看到了有一天你會重返故鄉。”
聞言,蘇牧笑容緩緩收斂,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銀前輩,此話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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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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