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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不知沐璃師妹現在怎麼樣了。”
某個區域內,三千幽幽地發出一聲嘆息。
“有大師兄在,沐璃嫂子好得很呢,用不着你瞎操心。”木子欣毫不客氣的懟了一句,連“嫂子”兩個字都用上了。
其實拋開門戶之見和正邪之分不談,她跟三千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只是實在看不慣後者這副一臉癡情的樣子。
男人癡情本來是件好事,但總歸要分對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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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可三千這傢伙,見到棺材了也不落淚。
人家沐璃都明確表示要跟蘇牧雙宿雙飛了,他居然都還不死心。
這事兒說白了無非就兩種可能,一是三千成功逆襲,把蘇牧給綠了,二是三千孤獨終老,悲涼一生——不管哪種可能性更大,這兩種結果都不是木子欣想看到的,畢竟一邊是大師兄,一邊是她的好朋友…
是的,雖然三千依舊很嫌棄她的身份,動不動就喊上一句“魔教妖女”,但木子欣心底其實已經把後者當做朋友了,打個不恰當的比喻,就是和一條狗生活了兩年也會有感情,又何況是人呢?
也正是因爲將三千當做了朋友,木子欣才越來越不爽了,她感覺這傢伙純粹就是有病,欠收拾,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要在綠了師弟和孤苦一生之中二選一呢?
“我不就挺好的嘛…”木子欣在心中想道。
諸葛難拿起酒杯,小酌一口,隨後嘆道:“三千師兄,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啊。”
“這句話翻譯過來就是吃飽了撐的。”木子欣看熱鬧不嫌事大,“三千,小難罵你。”
“罵得好,該罵!”鄭虛空懷裡響起一道颯爽的女聲,正是小黑!
前不久林洛洛才說小黑不會說話,而此時它卻已經能夠口吐人言了,而且看諸葛難等人絲毫不感到意外的樣子,這還不是小黑第一次開口,那雙明亮的豎瞳裡充滿了人性化的嫌棄,顯然對三千很不感冒。
“你們不懂,我還有機會。”說着,三千仰起脖子幹了一杯神仙醉,酒液從嘴角溢出來,順着下巴滴落,打溼了衣襟,讓這位渾身透着古風的御劍門大師兄,身上多了一絲憂鬱的氣質。
“我不認爲你有機會。”雲飛揚搖頭道,“還是不要自欺欺人了。”
“沒有自欺欺人,我是認真的。”三千說道。
“感情這事靠得是緣分,又不能強求,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再認真又有什麼用?”木子欣哼了一聲,“枉你還是御劍門大師兄呢,真是執迷不悟。”
“只要有機會,就不能算是執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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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你跟我們說說,你的機會在哪兒呢?”
三千輕笑一聲,放下酒杯,說道:“天機不可泄露。”
木子欣被噎了一下,隨後翻了個白眼,在她看來,三千依舊是死鴨子嘴硬罷了。
倒是諸葛難對御劍門的秘辛比較瞭解,很快便明白了三千的自信從何而來,他問道:“是凡塵試煉嗎?”
三千沒答話,但諸葛難卻已經知道了答案。
“凡塵試煉是什麼?”木子欣疑惑地問。
諸葛難沒搭理她,而是嘆了口氣,有些失望地道:“三千師兄,沒想到你也是個膚淺之人啊。”
膚淺之人…這可以是朋友之間開玩笑,但用這種飽含深意的語氣說出來,就有點批判的意思了,沒有哪個男人願意承認自己膚淺的。
三千皺了皺眉頭:“諸葛師弟何出此言?”
“三個問題。”諸葛難伸出一根手指:“第一,你和蘇牧算不算朋友?”
“朋友?”三千撇了撇嘴,說道:“你見過跟情敵做朋友的嗎?”
諸葛難笑了笑,也不拆穿,接着問道:“第二,你之所以喜歡沐璃,是不是因爲人家長得漂亮?”
“當然不是。”一提起沐璃,三千整個人都變得深情款款了起來,他柔聲說道:“我喜歡的是沐璃師妹這個人,跟她的樣貌、天賦這些東西都沒關係,哪怕沐璃師妹有天被毀了容,廢了修爲,我也願意守她一輩子。”
“肉麻,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木子欣一臉噁心的搓着手臂。
諸葛難繼續問道:“最後一個問題,你仔細想想,如果事情真的如你所願,讓你等到了一個和蘇牧公平競爭的機會,那沐璃還是你喜歡的那個沐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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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璃還是你喜歡的那個沐璃嗎?
聽到諸葛難這麼問,三千沉默了。
是啊,自己喜歡沐璃,不爲容貌,也不爲天賦,而是爲了那單純善良的性格。
如果沐璃和蘇牧在一起,是爲了利用後者的感情通過凡塵試煉,還談何單純,談何善良?可如果沐璃繼續單純善良下去,又怎麼會跟蘇牧分開,自己又哪來的機會?
其實從頭到尾,這都是一道無解的題。
無論沐璃怎麼做,都再也回不到以前自己喜歡的樣子了。
三千深深吸了口氣,木子欣分明看到這個癡情的男人眼眶有些紅了。
不得不承認,一貫堅強的男人突然展現出軟弱的一面,真的很容易激發女生心中的母性,木子欣就是如此,在這一刻,她覺得三千真的很可憐,忍不住想抱抱對方。
然而,還不等她將想法付諸於行動,三千又道:“不管怎麼樣,我絕不會讓那傢伙輕易得逞,想帶走沐璃師妹,先過了我御劍門上上下下五千弟子這一關再說!”
得,這是直接把自己擺在情敵頭目的位置上,要帶領其他小情敵給蘇牧出難題了。
看樣子,三千應該開始學着接受現實了,但木子欣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她現在覺得這位御劍門大師兄比那些真正的邪派弟子還壞,自己得不到,居然就想搞事情,簡直太可惡了!
諸葛難盯着三千看了一會,隨後滿意的點點頭,他已經確定三千把自己剛纔的話聽進去了,如此一來,三千離脫離苦海那天也不遠了。
看起來像是一語點醒夢中人,可事實上,誰又知道做夢的人知不知道自己在做夢呢?
“你終於走出來了。”雲飛揚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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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三千心結有解開的跡象,這個一年都不見得笑一次的高冷男神可算露出了笑容。
可是三千卻完全不買賬,他冷哼一聲:“不,我沒走出來,也不想走出來。”
雲飛揚看了三千一眼,“我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我怎麼想的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你知道?”三千繼續嘴硬。
“沒錯,我知道。”雲飛揚淡淡地說道,“因爲知子莫若父。”
知子莫若父…?
“噗…咳咳!”諸葛難差點沒被一口酒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