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
人皇前輩臉上的笑容當即便僵住了。
你說的一樣,原來是這個一樣??
“洛洛,不要胡說。”南溪趕緊拉了拉小丫頭的手腕。
林洛洛撅了撅小嘴,“師姐,我沒有胡說,你要相信我的嗅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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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洛洛在這方面的感覺一向很準。”蘇牧出來給林洛洛站臺了!
嗯,這可是個以八卦人家的感情爲事業的小丫頭,這方面的感覺能不準嗎?
而且,能看到銀九山吃癟,蘇牧就感到很開心。
他暗中給林洛洛豎了個大拇指,隨後憋着笑道:“南溪師妹,你放心,銀前輩氣度過人,不會因爲這麼一個小小的玩笑而生氣的。”
“蘇牧說的沒錯,我父王脾氣很好,不會因此怪罪洛洛師妹的。”銀可可點頭附和道,“何況,洛洛師妹說的也是事實。”
……洛洛說的是事實?
這無疑於在銀九山心口上補了一刀。
在銀可可看來,自己的父親是一介人皇,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沒什麼好奇怪的。
可是,這是正常不正常的問題嗎?
這是面子問題不好不好!
傻丫頭,你沒看出蘇牧那臭小子是在藉機故意給你父王難堪嗎?
豬隊友啊…哦不,豬女兒啊!
銀九山心中悲呼!
他感覺到這羣小傢伙看自己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
特別是武熊和楚天浩,這兩兄弟臉上的表情,一開始是震驚和尊敬,而現在,他們卻露出了一個男人都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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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夏娜咳嗽兩聲,說道:“銀前輩,我們還是來說說剛纔的話題吧。”
這個圓場打得就很巧妙,完全不給銀九山用語言反擊的機會。
夏娜其實早在林洛洛說出“道侶”這兩個字的時候,就意識到了小丫頭接下來的話會讓銀九山非常尷尬,按道理講,她應該立刻轉移話題,可是,夏娜並沒有這麼做,而是偏偏等到蘇牧和銀可可補了一刀,纔開口說話。
這是爲什麼呢?
她在故意留機會給蘇牧報仇呢!
像銀九山這樣的“敵人”,打是打不過的,也不可能打得起來,只有在言語方面佔點便宜了。
毫無疑問,夏娜這位社長,並沒有黎明社的普通社員們想象中那麼公平公正,她永遠都是站在蘇牧的立場上考慮問題——只要蘇牧沒受委屈,她還是那個一視同仁的好社長,可要是蘇牧受了委屈,她就要化身護夫狂魔了。
銀九山自然能看出來夏娜心中的小九九,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他真沒辦法再把面子找回來了,只能吃個啞巴虧。
難道,他還能強行忽略掉夏娜的話,去跟一個小姑娘生氣不成?
那更跌份了。
“銀前輩,可可剛纔說的借刀殺人是什麼意思啊?”星野純夏也問道,“教皇是想借威爾遜家族的手來除掉我們嗎?”
就目前而言,黎明社只有威爾遜家族這麼一個仇家,除了他們,星野純夏想不到還有哪個不屬於教會的勢力能夠來當這把刀子。
“我不覺得他們有這個膽量。”蘇牧搖了搖頭道。
一旦說起正事,這傢伙還是挺認真的。
“教皇已經逼得羅鬆將外面的人手全都撤回聖凱城了,這就是威爾遜家族服軟的表現,至少在短時間內,他們應該都不敢再冒着紅色名單的風險來找黎明社麻煩。”蘇牧說道,“所以比起整個威爾遜家族,羅特個人反而更有可能成爲這把刀子,只是,我不認爲他個人擁有能威脅到黎明社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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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社其實一直都不懼怕羅特的報復,蘇牧擔心的僅僅是希瓦,是那些七階的蠻神。
而如今,藍星上一共只降臨了兩尊蠻神,一個是站在黎明社這邊的,另一個又被青帝鎮壓,單憑羅特自己,能翻得出多大的浪花來?
就靠那一把死靈狙擊槍麼?
這未免也天真了些。
羅特如果真是一把刀子,那也是把磨鈍了的刀子,教皇那麼高明一個人,會借一把鈍刀來殺人嗎?
銀九山並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趙果果。
在他來看,在場所有人之中,唯一有可能領悟到他話裡意思的人,也只有這個面無表情的小姑娘了。
趙果果咬着海螺果的吸管沉默着,像是在思考什麼。
看樣子,她似乎也沒想明白借刀殺人裡面的刀是指誰。
這其實已經不是智慧層面上的原因了。
一個人哪怕再聰明,但只要未曾達到某個高度上,也很難想象出站在這個高度上的人應該擁有什麼樣的行爲模式。
銀九山則不同,因爲他曾經也和克勞倫一樣,統治着一整片大陸。
而且他那片大陸,比瑪拉教會要大得多。
“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嗎?”銀九山問道。
“不用。”趙果果搖了搖頭,又對夏娜說道:“我想再聽一遍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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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娜聞言,立刻按了下重播鍵,於是,克勞倫和羅鬆的聲音再一次在衆人耳畔響起。
蘇牧有些感激地看了一眼銀九山。
他知道,對方這是在培養趙果果的思維能力。
或者說,是在給趙果果的思維能力進行升級。
否則的話,他完全可以直接把答案說出來,既簡單又省事。
銀九山看到了蘇牧眼中的感激之意,心中不由覺得有些好笑。
這個臭小子,自己送他功法時都沒見到他有這麼明顯的謝意,現在只是稍微幫了她的小女友一下,卻如此迫不及待的要表示感謝了?
或許在他的眼中,這些小姑娘都比他自己更重要吧?
銀九山看了看銀可可,心裡邊輕輕嘆了口氣。
自己的寶貝閨女喜歡上這樣一個男人,也不知道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明白了。”趙果果忽然出聲道。
這時候,錄音剛好放完克勞倫“我從來不覺得教皇這個身份有多麼高貴”這句話。
夏娜很默契的按下了暫停。
“既然克勞倫不認爲自己的身份高貴,那他便有着親自下場對付我們的可能性。”趙果果眯着眼睛說道,“借刀殺人……這把刀不是別人,而是他自己。”
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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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衆人才反應過來,二十年前的教皇都能親自對星野火等人出手,那麼二十年後的現在,又有何不可呢?
只是,這和借刀殺人有什麼關係?
“你很不錯。”銀九山看向趙果果的目光滿是讚賞,隨後纔開口解釋起來:“你們是不是有些不理解這個答案?這看上去應該是以大欺小,而並非借刀殺人,只是,你們有沒有想過,他若是直接對你們出手,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
“二十年前他就是這麼做的。”蘇牧說道,“可他現在還是教皇。”
言外之意,沒有後果。
“你們和星野火不一樣。”銀九山從鳴荒沙漠而來,自然對這件事情有所瞭解,他說道:“星野火他們是救助異族人,而你們卻本身就是異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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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牧嘴角抽了抽:“這不是罪加一等嗎?”
“你格局太小。”銀九山真是一點打擊蘇牧的機會都不肯放過,“你不妨仔細想想,你身爲異族人,不但沒有被抓起來,反而還來參加了騎士團大賽,甚至成爲了數億老百姓所追捧的對象,這到底是你的錯,還是教會的錯?”
教會的錯?
聽到這話,蘇牧恍然大悟!
瑪拉教會一年一度,用來爲老百姓樹立信心和信仰的比賽,卻混了一個異族人進來,這對整個教會來說都是不可原諒的失職,更是赤果果的打臉!
“所以,你們的教皇即使再想動手,也絕不可能直接用你們的異族人身份作爲理由。”銀九山說道。
“銀前輩,你說不可能直接用,那是有可能間接用了?”夏娜注意到了銀九山話裡關鍵詞。
“沒錯。”銀九山說道:“儘管你們的身份非常敏感,但除了這一點,他也找不到其他對你們動手的理由了……當然,這是建立在我沒有看錯人,你們之前確實沒做過傷天害理之事的前提下。”
“銀前輩應該相信自己的眼光。”夏娜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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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九山點了點頭:“我相信你們,這就是我爲什麼會說出借刀殺人的原因了。”
“教皇需要一個臺階。”趙果果說道,“我們的身份不能由教會來揭露,而是必須由其他人來揭露,在這個過程中,教會將扮演一個毫不知情的角色,給人民營造一個受害者的形象,克勞倫必須告訴所有人,不是教會太蠢,而是我們這些異族人太聰明,隱藏的太好,以至於整個教會都受到了矇蔽。”
“而在這樣的基礎之上,他只需要利用你們現在的名聲,隨意散佈一些謠言,輿論便會呈現出一面倒的趨勢。”銀九山意味深長地說道,“比如,黎明社籠絡人心,企圖謀權篡位。”
所謂借刀殺人,並不是教皇借刀,而是教皇自己做刀,讓別人來借!
聽到這,夏娜的臉色一下變得很不好看。
關於聖哲城即將改名爲黎明城一事,她和趙果果一樣,都是知道一些的。
結合銀九山所說的謠言,黎明社謀反已經不是捕風捉影的陰謀論了,而是石錘!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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