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未免也太過巧合了點。
今早一醒過來,三千就發現木子欣的腦袋枕在自己的胸上,只穿了一件褻衣!
他自己更是一絲不掛,什麼都沒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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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當時便覺得腦子嗡嗡作響,彷彿失去了什麼寶貴的東西。
他第一個反應就是木子欣故意把自己灌醉的,可現在看來,事情遠遠沒有這麼簡單!
蘇牧、郭陽、夏娜、趙果果……以及當事人之一的木子欣,這些人全都是一夥的!
“大師兄,這話可不能亂說啊。”蘇牧一臉無辜地說道:“我昨晚和希爾佩斯將軍聊得那麼晚纔回了酒吧,就是想策劃點什麼也沒機會啊,畢竟我又沒有果果那麼聰明的腦袋。”
銀可可噗嗤一下便笑出了聲。
狡辯的同時還順嘴誇一誇自己的女朋友,可真有你的蘇牧。
不知什麼時候,自己也能嚐嚐被這個男人掛在嘴邊呢?
銀可可一邊笑,一邊憧憬着以後的生活,但很快發現所有人都盯着自己,於是連忙收起笑容:“對不起,你們繼續!”
三千悲憤地控訴道:“你自己也承認了,你不行,但趙師妹可以,而和趙師妹又是道侶,那趙師妹做,和你做又有什麼區別?還有夏師妹,郭師弟……我看你們就是沆瀣一氣,故意合起夥來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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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的三千,真是像極了一個被欺負的小娘子。
似乎那堅守了二十多年的清白之身丟了,他的高冷傲嬌也跟着一塊丟了。
一張俊朗的臉上滿是委屈。
然而,三千覺得委屈,卻還有人比他更委屈。
蘇牧剛想反駁他兩句,在牀上一言不發的木子欣說話了。
“三千,昨晚一夜春宵,在你眼中便叫做‘整你’嗎?”木子欣紅着眼眶說道:“我知道你們名門正派最看重自己的清譽,可我是個女孩,難道我就不看重了嗎?你是丟了身子沒錯,但我又何嘗不是?”
“我在你眼裡,就那麼不自愛,那麼浪蕩嗎?”說着,木子欣竟然哭了起來,“爲什麼你會覺得我願意用自己的清白去幫蘇牧報復你?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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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
這一句話,重重轟在了三千的心上!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剛纔急於證明自己是受害者所說的那些話,對一個女孩來說有多麼的刺耳,甚至說是侮辱都不爲過,如果他是受害者,那木子欣不是也受害者麼?
三千並不怕女孩子哭,以往下山磨鍊時,他沒少見那種喜歡用眼淚來博取同情的女人,可是,木子欣顯然和她們不一樣,這種性格活潑又倔強的姑娘一旦哭起來,那就說明問題真的大發了。
木子欣聲淚俱下的質問,讓三千一下子亂了分寸,都不敢去看木子欣的眼睛了。
說到底,這件事佔便宜的還是他,人家木子欣畢竟是女孩子。
而且,昨晚大家都喝得爛醉如泥,到底誰辦了誰還真不好說。
至於爲什麼要吼那一嗓子,問木子欣對自己做了什麼,那純粹是爲了搶佔先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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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發生了這種事情,與其等着木子欣來問他,不如他搶先發問,先把氣勢鉚足了再說…
可是,這先機是搶到了,但木子欣現在淚眼婆娑的樣子,卻讓三千覺得自己是個拔掉無情的老渣男——比蘇牧還渣!
蘇牧好歹敢作敢當,而自己呢?
“唉……”
三千嘆了口氣,終是放緩了語氣,“別哭了,我爲剛纔的話道歉。”
木子欣抹了把眼淚:“道什麼歉,我要的是你的道歉嗎?”
“我……”三千一時語塞,瞳孔微微張大,心中滋生出一個難以置信的想法。
不要道歉,那你要什麼?
要我嗎?
“你什麼你?不想負責就快點走啊!走得越遠越好!”見到三千遲遲不說話,木子欣的情緒再次爆發了,她帶着哭腔說道:“你最好永遠不要讓我找到,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
“嘖嘖,真狠吶……嘶疼疼疼!”蘇牧話還沒說完,腰上便被狠狠掐了一把。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風涼話。”星野純夏小聲嗔道。
多漂亮一個女孩啊,哭得這麼梨花帶雨,她都有些心疼了。
“不是……”蘇牧看了三千一眼,然後湊到星野純夏耳邊,悄悄說道:“你沒看出來子欣是演的嗎?”
“啊…?”星野純夏睜大眼睛,回頭看向蘇牧:“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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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演的。”蘇牧肯定的點了點頭。
“那你的意思是,子欣不喜歡三千?還是她不想讓三千負責?”星野純夏問。
“都不是。”蘇牧說道,“喜歡肯定是喜歡的,想讓三千負責也是真的,但是——”
說到這,蘇牧吸了吸鼻子,“你不發現這房間裡少了一種東西嗎?”
“什麼東西?”星野純夏也跟着吸了吸鼻子,“我什麼都沒聞出來啊?”
“聞不出來就對了。”蘇牧意味深長地說道,“小夏同學,你也是過來人了,他倆要是真做了什麼,房間裡的空氣會這麼清新?”
一旁的洛小曦等人聽到這話,也不知想到了什麼,齊刷刷紅了臉。
星野純夏恍然大悟。
“所以鬧了半天,這兩人其實啥也沒做?”
“做沒做已經不重要了。”蘇·福爾摩斯·牧如是說道:“你看,三千衣衫不整,胸前的扣子都扣歪了,明顯是先前穿的時候太着急,沒注意到,這便說明,三千昨天晚上是裸睡的。你再看木子欣,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這是害怕走光,所以她昨晚睡覺也沒穿衣服,也就是說,儘管他們什麼都沒做,但也算是有了肌膚之親,對於山上的姑娘來說,除了嫁給這個人之外,沒有第二個選擇了。”
山上的風氣可沒有藍星這麼開放,除了自己的丈夫,姑娘家連腳都不會給別人看,更別說一絲不掛的零距離接觸了。
“子欣的演技也太好了吧?”星野純夏驚歎。
“那可不,畢竟是半真半假。”蘇牧說道。
演戲嘛,跟撒謊一個道理,全靠胡編亂造得話很容易被戳穿,但如果摻點真話進去,那就挺像那麼回事了,尤其是在人設的襯托下——木子欣可不是個會輕易掉眼淚的姑娘。
這一回,三千是在劫難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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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往後的輪椅,恐怕我得重新再找一個人來推了。”諸葛難嘆了口氣。
今早這場鬧劇,時間不長,也就那麼幾分鐘,三言兩句,事情便已成定局。
三千今天要是真不管木子欣,從這屋子裡走出去了,他也就不是三千了。
這一點,蘇牧真是拿捏的異常準確。
“好啦好啦,都散了吧,該吃早飯的吃早飯,想回被窩再睡一會的就回被窩睡。”說着,夏娜看向蘇牧和星野純夏,眨了眨眼道:“現在時間還早,做早操應該也是來得及的。”
星野純夏臉色一紅,但動作卻一如既往的大膽,牽起蘇牧的手便往樓下走去。
“走,回去做個回籠操!”
蘇牧:……
“大師兄,我們就先走啦,你和子欣好好聊,有什麼事說清楚,千萬別再吵架。”夏娜笑着說道,說完便替他們帶上了房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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