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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就是鳴荒沙漠了。”
帳篷外,白金望着眼前無邊無際的黃沙,輕嘆道:“好久沒來,這裡還是一點生氣都沒有,連仙人掌都看不見一顆。”
“這話不對。”蘇牧笑着糾正,指着腳下的沙土說道:“算上藏在沙子裡的異族,這片沙漠可以稱得上是生機盎然了。”
“生機盎然”這四個字真的一點都不誇張。
蘇牧之前通過以太之光,剛一傳過來,便感受到了腳底有茫茫多生靈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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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氣息不算特別強,也沒出來找麻煩,所以蘇牧也沒去搭理它們。
“你也看到了,這裡除了沙子什麼都沒有,想找到亂石城可不容易。”白金說道。
“沒關係,我們有嚮導。”蘇牧頓了頓,又問:“你以前來過這?”
“七八次吧。”白金攤了攤手,“我不喜歡這個地方,但沒辦法,總是有人以爲被黑桃盯上了,逃到鳴荒沙漠就能活下去。要我說,他們還不如找個異世界養老呢,越是捨不得這花花世界,越容易在這花花世界中丟了命。”
“你倒是感慨良多。”蘇牧失笑道,“黑桃,是你以前待的地方嗎?”
“是的。”白金說道,“一個殺手組織。”
“是由修煉者組成的嗎?”蘇牧問,“我怎麼從來沒聽過?”
“沒聽過纔是正常的。”白金答道,“黑桃是個比較複雜的殺手組織,裡面有修煉者,也有普通人,只要錢給得夠多,他們連教皇都敢刺殺……當然,能不能成功就是另一回事了。”
像刺殺教皇這樣高難度任務,不管成與不成,殺手都會事先收取一半的報酬。
畢竟,去了之後,就不一定回得來了。
黑桃裡有太多太多要錢不要命的人,以前的白金也是其中一個。
蘇牧微微皺眉,想到一種可能:“你說,郭陽的名字會不會被掛到了懸賞名單上?”
“和將軍聊天就是輕鬆。”白金笑了起來,“這也正是我想說的,你朋友的名字已經在上面了,並且酬金還不少,有十個億呢。”
“十個億?!”蘇牧驚了,“這胖子的腦袋原來這麼值錢??”
白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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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關注點是不是哪裡不對?
見白金表情古怪,蘇牧咳嗽兩聲,又問道:“那任務有人接了嗎?”
“有,當然有。並且,他已經靠近過你們一次了。”白金並未隱瞞此事,“你們在菲斯亞城海灘遇襲的那天,那名殺手就潛伏在附近的酒店。”
說起正事,蘇牧一下眯起了眼睛:“想和水靈一族同時發動刺殺?這未免也太巧了點。”
要麼,是水靈一族混進人類城鎮發佈了任務,要麼,水靈一族就不是針對郭陽的真正主謀,它們的背後,應該另有其人,而且和僱傭殺手的人是同一撥。
“還有更巧的呢。”白金接着道,“那個殺手的房間,恰好在我房間的樓下。”
“你什麼時候發現他的?”蘇牧問。
“很早,在你們到菲斯亞城之前。”白金說道,“不過,我也是在開槍射殺鮫人的時候才知道,他的目標是你的朋友,後來我託朋友進黑桃的內網查了一下,證實了我的猜測。”
“你打不過他?”蘇牧又問。
既然已經發現了,那爲什麼不把人抓起來?
“將軍高看我了。”白金如實答道,“我只擅長用槍,並不擅長抓人。”
如果是比暗殺,又或者正面互狙,白金有100%的把握能當場殺掉對方,可若是想抓活口,那就實在有些難爲她了。
在那種情況下殺掉對方,除了打草驚蛇之外沒有任何意義,所以白金只是給了對方一個警告,而後者異常乖巧的反應,又讓白金對他的身份有了一點猜測。
方纔便說過,黑桃組織裡,多的是要錢不要命的人。
是以,反倒是那些把自己的命放在第一位的,才更加令人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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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他關係很好嗎?”蘇牧問。
“談不上好,但也勉強可以稱爲老朋友吧。”白金輕嘆,“在我爲了錢不要命的那段日子裡,他是唯一一個勸我別那麼拼的人,他說,‘錢不需要太多,夠用就好,與其賺一大堆錢放在那,保證自己活着才更重要,否則你死了,就都白白便宜給銀行了。’”
白金頓了頓,又道:“也就是因爲這句話,才促使我後來做出了離開黑桃的決定。將軍,你知道,我跟聖衆議會有仇,或者說跟教會有仇,而銀行的背後就是教會,我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用命換來的錢,最後落進了仇人的腰包。”
蘇牧點點頭,表示能理解,並打趣道:“這麼說起來,我還得謝謝他了,要不然我可就要少一個得力干將了。”
“怪不得那麼討女孩子喜歡,將軍這張嘴啊,可不是一般的甜呢。”白金笑道,又問:“看樣子,將軍是不打算追究我私自放走敵人的事情了?”
“之前在船上怎麼說的來着?”問完,蘇牧自己重複道,“我相信你,所以我認爲你這麼做有自己的理由。”
“上一次的刺殺沒有成功,這次我們離開自由城,他一定還會找機會動手。”白金說道,“以我對他的瞭解,他不會選擇海上作爲動手的地點,但我們要想把辦法把他引到海上,因爲他的能力是土,一旦察覺到危險,他會立刻遁入地下,即便是將軍親自動手,也未必能抓得住。”
其實不管是白金自己還是蘇牧,都能輕輕鬆鬆的殺掉老鷹,但想抓活的,卻只有這一個辦法,否則的話,上一次在酒店吃飯時,她便會把事情告訴蘇牧,讓蘇牧動手了。
那個時候,蘇牧正在氣頭上,這也是白金選擇暫時不提這事的原因。
萬一蘇牧直接衝上門去,然後人又沒抓到,那他們就永遠都找不到黑桃的老巢了。
——在黑桃總部,有一個保險櫃,那裡存放着所有客戶的資料。
得到那個保險櫃,就等於知道了刺殺郭陽主謀的真正身份。
“我有個問題。”蘇牧疑惑道,“你以前不是在黑桃呆過麼,爲什麼不直接帶我們過去?”
“因爲黑桃的總部每年都會換地方,而且只有加入組織十年以上的老人才有資格知道。”白金對此也很無奈,她以前在黑桃也做了不少任務,並不會比那些老成員差,但就因爲年限不夠,直到退出黑桃時,白金都不知道總部長什麼樣…
“聽你說的,這個叫黑桃的殺手組織還挺講究?”蘇牧有些好笑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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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挺講究的。”白金也笑了,“我聽說以前黑桃的成員殺人之後,還會在現場留下一張黑桃A的撲克牌,但後來就因爲這撲克牌,有一個分部直接被執法局給一鍋端了,之後才改掉了這個習慣,這也給執法局造成了一種錯覺,他們以爲這個殺手組織的人都已經落網,但實際上,黑桃一直都存在。”
“有點意思。”蘇牧評價道。
聽起來這個黑桃組織還有點狡猾,懂得利用人的慣性思維,硬生生把一次損失變成了往後的遮陽傘。看這樣子,他們這次似乎又要替執法局去會一會這些見不得光的人了。
“好啦將軍,出來這麼久,我們也該回去了。”白金伸了個懶腰,調侃道:“要不然夫人們還以爲我把你拐到哪裡去了呢……嗯,在此之前,我還有個小小的請求——”
“好,我答應。”蘇牧接過話茬道。
白金愣了愣:“我還沒說呢。”
“不就是想讓我給你的老朋友留一條生路麼?沒問題。”蘇牧說道,“但前提是,他不能觸碰到我的底線。”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點蘇牧可以理解,可理解歸理解,卻不代表接受。
先前在菲斯亞城那一次,他不知道也就算了,但現在,你要殺我的兄弟,我還默認你這種行爲,那不是腦子有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