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埃及神话传说中,弓有时也代表着天穹,在《食人颂歌》里曾经这样写道:天空乌云密布,星辰惊扰不安,“诸弓”战栗不止,地神之骨栗栗自危。
“弓”不只是一把,龚塞伊在接过了西弗勒斯的那把弓后涂了那种从居维叶办公室里找到的红色油脂,上面暗沉的颜色一下子就消失了,原本它看起来像是青铜,现在可以看到它金色的弓身和乌银的把手,乌银是一种黑色的银,它并不是氧化后才变黑的,它的炼制方法和大马士革钢一样失传了。
就像龙血的十二种用法所说的,它可以用来做锃亮剂,男人们看到这么好的武器都赞不绝口,但没有人能像西弗勒斯一样拉开无形的弓弦,然后发射魔法。
当他们在那里实验新的装备时,西弗勒斯还在和詹卢卡交谈。
教会的重要文件一般都是纸质的,尤其是重要的机密,会有一个神父负责携带,这是他们维系了接近两千年的传统了,有时他们还会用教会内部才知道的方式加密,至于安吉拉·沃伦则是成百上千的着魔事件中的一个,并且还处于调查阶段,她的死亡方式是跳楼后被车撞断了脖子。
这算是一个不幸的意外,本来詹卢卡没有打算去关注,只是这封邮件里有他搜索的关键词,后来他无意中打开了一个文件,里面是个视频,拍摄者好像是用手机拍的,画质不是很清晰,但可以看出那是个大学的演讲。
演讲人是个教授,就一个教授的年纪来说他实在太年轻了,头发没有白,而且没有秃头。
他发明了一个小装置,可以让声波显示出它的三维形态,但实际上它其实就是个类似古代中国鱼洗的东西,用手摩擦铜盆,盆里的水就会产生共振,水花跳跃,只是他的这个发明要比鱼洗精准很多。
他在投影仪上展示了一个声波图形,没人认出来那是什么,后来一个学古生物学的学生在台下说“那是三叶虫”,后来这个教授放了下一张幻灯片,上面果然是三叶虫的化石。
接着他又展示出了一个声波图形,这一次所有人一眼都认出来了,那是个海星,但却不是活着的海星,而是4.5亿年前的海星,第三张图形是一个蜘蛛网,有人提问蜘蛛在哪儿?实际上它是个硅藻的模型,它生活在2亿年以前。
“原始地球的无机物可以因为闪电而变成氨基酸。”那个教授在台上说“但这些氨基酸如何变成dna和生命呢?主流解释说这些氨基酸就像沙滩上的沙子,是自己组合和巧合才组成复杂的dna结构,这是个极小概率的事件,可也没准就想你们刚刚看到的一样,氨基酸变成生命完全是某种声波信号造成的。”
现场所有人都笑了。
教授接着说“约翰福音引言中有说,in the beginning the word already existed,the word with god, and the word was god。word在这里讲的应该是声音的意思,当我们将沙子放在鼓面上,以固定的频率震动就会变成有序的形状,伽利略、达芬奇和沈括都发现了这个现象,但系统研究它是在1967年,一个名叫汉斯·杰瑞的医生正式把这个现象命名为声波成像学,这种呈像和你们在医院看到产检时做的超声波呈像有区别,超声波是在通过一些实质器官时会发生反射,就像是蝙蝠和声纳,而汉斯医生所做的实验就像我之前说的,将沙子洒在鼓面上,用不同的频率震动,然后就可以获得你们刚才拍的那些图案。当时曼荼罗思想非常流行,心理学家荣格认为曼陀罗代表精神世界的力量,汉斯医生将自己得到的图案与荣格共享,它们确实与曼陀罗的图案很类似,在信仰印度教与佛教的僧侣之中常念六字真言,当他们用唵这个音去实验时得到了一个中心带点的圆圈。在念经的过程中最关键的或许不是虔诚,而是与这些音发生共振,就像拿破仑的军队齐步过桥的时候产生了共振,引起了桥的垮塌。声波代表了无限能量,特斯拉说一切秘密都隐藏在能量、频率和振动当中,能量可以通过共振放大,获得这些能量就能获得无限的能源,后来德国科学家奥托·舒曼证实了特斯拉的发现,在地球100英里的地方有一个电离层,这个电离层与地面刚好形成了一个共振器,其频率大约是8赫兹,也就是说不论是光波、声波还是别的波,在地球这个共振器里都会越走越弱,只有一种波永不消失,甚至越走越强,它能把一小点能量放大,这个波叫舒曼波,其见的谐振情形就是舒曼共振,它的频率恰好是哺乳动物脑里海马体的频率,激发舒曼现象的则是闪电。人脑的这一部分负责重要的记忆和生存功能,有时我们做梦会梦到未来某个时段发生的事或者别的一些奇妙的事,但是睡醒了就忘了,很少有人记得,除非那个时候海马体在工作,你的海马体在睡眠时非常活跃。”
西弗勒斯让人查1870年的天文记录,有没有发现巴黎上空出现北极光,人的耳朵结构决定了只能听到20到20000赫兹的声音,8赫兹的声音是听不到的,詹卢卡认为也许巴黎上空的极光现象并不是因为太阳黑子,而是短暂出现了某种未知放电现象,它出现得快,消失得也快,只有维克多·雨果半夜睡不着看到了,只不过1870年时尼古拉·特斯拉还在读书,他并不在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