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人共处一室,悲欢也不尽然相通,当你窥望井底的时候,你会发现大地不是绵延的大陆,而是隔离的孤岛,每一个人都是一座孤岛的岛主。
这种寂寞让我们渴望和别人取得联系,文艺复兴时期的人们相信人体内的小宇宙与上帝所创的大宇宙是和谐的,一就是全,全就是一,人体图体现了文艺复兴时期建筑师的理想。
根据维特鲁威《建筑十书》的记载,“协调”和“比例”的根源在于柱形系统,建筑师们将柱子当作美的根源,奉若神明,甚至还出现了女神形象的柱子。
阿蒙霍特普三世是埃及第十八王朝图特摩斯四世之子,是阿蒙霍特普二世的孙子,图特摩斯三世的曾孙,从图特摩斯三世开始法老已经与雅赫摩斯家族没有联系了。
在阿蒙霍特普三世之前,新王国曾经废除了一些古王国时期的礼仪和庆典,到了阿蒙霍特普三世登基三十周年,他打算盛大庆祝一番,于是完全按照古王国时期的礼仪举办了仪式。
当时巴比伦国王希望通过联姻来组建同盟,不过阿蒙霍特普三世娶了一个名叫泰依的富商之女,她因美貌绝伦而被选为皇后。
巴比伦王希望埃及能嫁一个公主过去,就算不是法老亲生的,认养的女儿也行。这是阿蒙霍特普二世开始的外交手段,不过一直以来都是西亚诸国进献美女给法老,这些外国美人到了埃及皇宫有了本土化的名字,比如“猫一样的女人”,“追求者如云的尤物”。简而言之阿蒙霍特普三世好色,经常向诸国索要美女,他没同意巴比伦王的求婚,反而送了一套家具给巴比伦王作为新宫殿的礼物。
巴比伦王是修了宫殿,但那是给新王妃住的,阿蒙霍特普三世举行的三十周年大典巴比伦王没有去,不过这不影响,当时有很多人争相巴结法老“我的主啊,我的王,我的神,我的太阳,我是您的仆从,您脚下的尘埃,我要送我的女儿去给您。”
这些争相送美女的不仅有外国的国王,还有诸侯藩王,阿蒙霍特普三世对其中一人说“我可以给你任何东西,只要找到美女来宫里斟酒就要找毫无缺点的,争取能让本大王对你说‘这真是非常不错’。”
王后泰伊的兄长是大祭司,负责“天空的运行”,他发明了一种新的发明,既滴水时钟,原本只能白天使用的日晷夜晚也能使用了。
古王国的君王复苏的仪式有一段必须在黎明时分举行,他们要用绳子向上竖立节德柱,代表复活奥西里斯。
柱子不是方尖碑,是由一块一块的石头堆起来的,即便是树立在希腊湛蓝天空下的神庙柱子也是如此,更何况节德柱本身就代表脊柱,脊柱是由一块块骨头拼起来的,它不需要像方尖碑一样斜拉着树立起来,可以垂直着树立。
那将是个不眠之夜,在树立柱子的过程中女祭司们还要高唱《来吧,金色女神》颂歌舞蹈,泰依王后和公主们才不会跳一整夜,她们会在仪式开始时打扮得漂漂亮亮,扮做哈托尔的样子,象征性得摇摇叉铃就结束了,繁重的体力活还是要宫廷里的舞女负责,她们和法老在黎明时分起床,再把摇了一整晚的叉铃送上就完事了。
这时法老将重获新生,化身为拉神,阿蒙霍特普三世不再是拉神之子了,而是太阳神本尊,享受和神一样的崇拜。
那些年尼罗河洪水处于理想水位,于是这位新生的“神王一体”连尼罗河神哈皮也兼任了,尽管现代人看来他是个胖得令人生厌的老头。但从面相来看他倒是有点像女人,法老这下将男神和女神的力量都集于一身了。
大祭司说,这个神力定期都要补给和更新,后来阿蒙霍特普三世三年后又举行了一次,依旧没有邀请巴比伦王。
第三次还是没有,不过这一次是故意办得低调,因为五十岁的法老快不行了,这时候埃及在亚洲的领土出现了松动的迹象。
亚洲的总督和附庸国的国王们向新法老阿蒙霍特普四世写信,他们抱怨经常被无故斥责或欺骗。在其在位早期,阿蒙霍特普四世与亚洲主要国家米坦尼的国王发生严重矛盾。他因此与赫梯人结盟,而这些可怕的战士在他们的伟大领袖苏庇路里乌玛一世领导下,正在进攻米坦尼以图建立自己的霸权。
许多臣服于埃及的亚洲小王公也受到了赫梯人的威胁,他们只能向远在非洲的法老本人求援,而阿蒙霍特普四世一概置之不理。
所以说阿孟霍特普三世扩张版图有什么用呢?反正他的子孙后代们守不住。
还是推行阿吞崇拜的宗教改革是正事,他在登上王位的第一年就开始宣传这位取代以往一切神灵的尊贵地位的太阳神。
虽然脊柱是可以弯曲的,支撑房顶的节德柱却不能弯。
这腰不是所有人都能弯下来的,那些阿谀奉承的声音听着比批评好听,但听多了不觉得恶心么?
能听见批评声是件好事,那证明这个人还有希望,没得救了还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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