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世纪时,随着美洲被发现,大量的原住民文化被带到了欧洲,其中包括捕梦网。
印第安人相信夜晚的空气中充满着各种梦幻,有好的也有坏的,罗恩最害怕的蜘蛛会织造一个网,将不好的梦给过滤掉,让携带着梦网的人带着美梦进入梦乡,而噩梦则会被困在网中,随着次日的阳光灰飞烟灭,消失得无影无踪。
孩子们上床睡觉的时间对成年人来说却远不是互道晚安的时候,巴黎的夜生活这才刚刚开始,大家都集中在店里,很少有人会去公园。
对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来说,布洛涅森林和文森森林都太危险了,莫妮卡被送到了蒙梭公园,这一带位于富人区,治安相对较好,而且打车也容易,等处理完了她可以尽快离开。
1870年的时候入口曾经被打开过一次,很快它就被关上了,是被人给关上的。
这股力量对活人可能很不友好,否则它会被任其释放,也许有人会阻止他们开门,一如有些人不甘心“命运的安排”,试图改变自己的命运。
这是波拿巴婚戒上刻的字,“命运”,他好像是个很相信命运的人,虽然他不怎么相信占卜师。
当一个已婚男人用带着婚戒碰触别的女人的身体,这种感觉其实相当恶心,几乎和吃垃圾堆里的菜差不多。但是在生存压力之下,会有人选择成为那些暴发户的情人,她可以不用吃垃圾堆里的烂叶子,坐在餐桌边像个人一样进食了。
一瞬间从泥浆里来到了富丽堂皇的厅堂,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做梦。
透过玻璃窗,看着外面因为劳累而面容憔悴、苍白的女性,而其他桌的女性则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她。
当贵族不在,金融家和议员的妻子成了律师的妻子们羡慕妒忌的对象,而后者则会被杂货铺老板娘妒忌,而那些最为低贱的妇女则对杂货店老板娘“华丽”衣着咬牙切齿了。
马尔梅松其实有厨师,不过约瑟芬还是喜欢和朋友们一起到餐厅用餐,除了精美的食物和优雅的用餐环境,她还要享受的就是其他女性的这种目光,那是在马尔梅松无法感觉到的。
共和派肯定对波拿巴的独裁感到不快,但是……
拿破仑身边的女人没有不向他索取的,包括约瑟芬,只有“波兰夫人”玛丽和莱蒂齐亚除外,当时玛丽嫁给了大她很多岁的老伯爵,其他波兰人劝她为了国家的名义同意波拿巴的请求,后来她倒是把自己真正的丈夫给忘了,专心当起了波拿巴的女人。
女人就是这样,背后有了靠山就和没靠山时不一样,独立出来工作的女人都很不容易,米兰达那样的“恶魔”多招人恨。
可是如果米兰达生活在那个世界里,像她这样有才华的时尚杂志编辑会得到重用,因为她可以指挥女人们购买衣服的选择。
这从某个角度来说她可以左右世界,法国的布料也许更贵,颜色和花纹更好看,女人买衣服不是光图便宜的。
为什么香奈儿的小黑裙会那么风靡世界?她一声令下,那些五颜六色、花里胡哨的裙子全部都被放进了衣柜的最底层,没有女人再乐于穿她们了。同样在那个色彩暗淡的世界也需要一个香奈儿那样的“教主”,让颜色丰富起来,这对莫妮卡这样年轻的设计师来说是个不小的诱惑。
有一种幸福,是可以将自己的才智淋漓尽致得发挥出来。
在出事之前波拿巴对约瑟芬还是很纵容的,他甚至不介意她在社交场合和别的年轻男人调情。
波拿巴让乔治安娜获得了自由,在他允许的底线范围内让出了地中海贸易的一部分利益,安科纳是意大利的海滨城市,原本是属于教皇的,却被荒废了,法国人将那个港口重建,英国商船也可以在那里停靠。
糖在土耳其也有很大的需求,不过土耳其并没有热带殖民地,波拿巴说了个故事,有一个博阿尔内家的女孩回马提尼克探亲,途中被土耳其海盗劫走,然后成了苏丹的王妃。
土耳其人怎么会去加勒比海?
还有另一个版本的,说是一个法国女人被劫走了,成了摩纳哥苏丹的王妃。但历史上真的有这位“苏丹美妃”的原型,她名叫塞西莉娅,是一个住在苏丹的后宫里,靠威尼斯商品思念家乡的威尼斯贵族私生女。
她帮助威尼斯与热那亚人的商业竞争中得到了不少的优势,而奥斯曼帝国当时的情况已经不容乐观,因为它不再是丝绸之路的要冲了。
亚利桑德罗变了很多,要不是他说的意大利文,她还以为他又是被人假扮的。
仿佛一夜之间那个蠢货桑尼不见了,她不再感到轻松愉快,以为这一次来巴黎是冒险的。
人若尽情发挥自己的才能会付出代价,不是所有意大利人都和米兰人一样喜欢法国人。亚利桑德罗在与她私下聊天的时候谈起了烧炭党,只要是意大利人不会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
最早他们是一群烧炭工人,因为有力气被热那亚的僧侣组织起来配发武器抵抗法国入侵,后来他们逐渐发展壮大,成了一种秘密结社。
波拿巴把意大利当成自己最大的战争补给地,极尽搜刮之事,整整一代意大利人都牺牲在波拿巴的流血战争中,却与意大利本事的利益毫无关系。
当时的意大利文盲率很低,亚利桑德罗这种成绩在学校里不算好的足球运动员也被认为是有文化的,他打算回去,仿佛他也被那个世界给迷住了。
琳达很爱她的丈夫,却也被困在了那个世界里,恶魔就是这样,能吸走人的灵魂,她不希望桑尼继续和烧炭党人的幽灵继续纠缠。
毕竟在21世纪这个组织已经不存在了,而且也没有拿破仑和他该死的战争。
更何况烧炭党送走了一只老虎,却引来了一群豺狼,意大利被肢解成8个国家,威尼斯没有得到平静,反而处在了奥地利的掠夺之下。
“铃铃铃……”
她的手机响了,莫妮卡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詹卢卡打来的。
“喂?”她沮丧得一边接听电话,一边扒拉着自己黑色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