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7月14日,即是法国的国庆日也是巴士底纪念日,在那一天会在香榭丽舍大街和协和广场举行阅兵,士兵们当然希望自己能英俊潇洒、精神抖擞得走过了。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们会将自己的制服拿到干洗店洗烫,一个军团的人衣服洗烫起来可不是件短时间能完成的,提前一点拿到干洗店送洗,然后将它小心珍藏,这样到了国庆那天就可以拿出来穿了。
当亚利桑德罗穿上了法国陆军制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时,隔壁的军营已经响起了紧急集合的广播声。
与此同时枪声也响了,但是子弹打在巨人的皮肤上没有任何作用。他并没有发起进攻,人们感到惊恐与其说是在害怕他会追赶自己,不如说是一种记忆。就像睡眠者效应那样,即便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如同大梦初醒,很多事都不记得了,可是有一种感觉却还依旧记得——这些大胃王什么都吃,如果不想被他们吃掉的话就快点跑,一时间繁华的花都巴黎倒是和偏远的阿尔卑斯山的村落一样了。
容克贵族不会放过那些给拿破仑的军队带路的村民的,瞧瞧法军对神圣罗马帝国造成多大的损失,就算当事人跑了,同他同村的人也不会跑,消息不会一点都不走漏,这一点和拿破仑冒着自己成为笑柄,在第戎检阅一支由老弱病残组成的“军队”蒙骗间谍们的原因是一样的。
军队是最后一道屏障,当它也被洞穿的时候,士兵的身后是数不清的老弱妇孺。意大利不是本土,失去也罢了,拿破仑继续进攻下去奥地利人也要打卫国战争了。
如果他们输了,皇帝将玛丽路易斯公主给他,这种联姻不是奥地利皇室和法国皇室的政治联姻。
玛丽安托瓦内特可不会像乔治安娜一样威胁自己的侍女,敢利用她的名声为非作歹就毁了她们的脸,这是奥地利哈布斯堡的家教。“野蛮人”乔治安娜不仅那么威胁了,也确实做到了,让军医给那些欺骗士兵感情的女孩儿种痘,看到出过天花的士兵坑坑洼洼的脸,漂亮女孩们吓得大叫了,旁观的人莫名其妙,这有什么好怕的呢?
女人最了解女人,等人们意识到种痘不会毁容,这个威胁的手段就没用了。不过在明白之前这一招恐吓非常有效,爱惜自己容貌的女孩们会对乔治安娜顺从,宫廷里的风气略有收敛,不过孩子们没法畅快得笑了。
说她是情妇,反倒比正妻更可怕,约瑟芬则很讨人喜欢,她依旧维持着旧贵族的生活方式,将归国的流亡者们笼络在她的身边。
如果格拉西尼不逃跑,她也顺从这个“机制”,那么意大利人也会有相应的位置。
男人们的美好设想到了女人这里就会被泼冷水,女人如果爱一个男人,她会无条件得支持他,不论是跑去皇宫闹事,又或者在篮子里放上弹药送补给。
她们要是不爱他了……
极端而纯粹的情绪加上亢奋和饥饿,用剑砍杀是无效的,反而会让那些嗜血的人更加疯狂,只有隆隆的炮响和枪声才能让他们冷静下来。
用现代的说法这是本能的混乱,暴力都无法阻止这些饱受煎熬的灵魂,炮兵波拿巴选对了一个适合自己的职业,又碰巧遇上了那个时机才有了后来的成就。
试图刺杀他的人,明明是他自己不给别人晋升的机会,逼到共和派铤而走险。但要是换个方向来想,如果他听了别人的介绍和美言,看在那是过去同学的份上给了他机会,那才是真正的用人唯亲。
现在的巴黎市长是经历过大革命的拉法耶特派贵族,散尽家财保平安。
贵族以前都是要服兵役的,并且要身先士卒,别人家大业大还要玩命,一个佃农为什么不玩命呢?
可是这样会产生别的问题,佃农们都依附着贵族,这些贵族野心勃勃参加了投石党,想趁着路易十四年幼欺负孤儿寡母,他的母亲一天晚上忽然起来,带着儿子们仿佛惊弓之鸟般连夜逃离了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