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却还是继续说道。
“大陆人觉得乌鸦是不祥之兆,但是在英国它是值得保护的动物,伦敦塔里还养了几只,如果它们离开了才会遭到厄运,罗马人称呼它们为cras,意思是明天,尽管渡鸦临近宣告死亡将至,但人们仍然觉得那是一种福分。”
“为什么?”他问到。
“他们觉得那是一种转变,就像日耳曼人觉得死后会被瓦尔基里带走,去瓦尔哈拉享乐。”
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好笑的,他居然笑了起来。
“我觉得它们不是渡鸦,但却一样是危险的预兆,就像那些村民以为看到的地狱犬,巫师觉得那是grin,一种代表死亡的不祥之兆。”
“你不害怕?”他笑着问。
“今天不是万圣节吗?”她冷笑着“吓唬人才觉得有趣。”
“你可以试试能不能吓着我。”他挑衅般说。
乔治安娜看着他,上一次她将自己的原形给他看了他也没有被吓着,反倒是那颗命中了他帽子的子弹能让他心有余悸。
愚人这张牌就是如此,因为不知道,所以不畏惧,反而比那些知道得多,畏首畏尾多人要有行动力得多。
当她要面对魔法世界的时候,就不知不觉将麻瓜至于需要保护的位置上了。
1422年,在巴黎担当裁缝的莉塞特·德·拉潘在千钧一发的时刻逃了出来,因为她当时用魔杖使用切割咒,而1492年的尼古拉斯·德·敏西-波平顿爵士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在被夺走了魔杖后被处以死刑。
这个爵士就是格兰芬多的常驻幽灵,差点没头的尼克,他死的时候百年战争和玫瑰战争都已经结束,英国进入了都铎王朝。
刚才她觉得很害怕,如果菲格尔骗了她,抓住她藏着魔杖的那只手的是对她心怀恶意的人,那么她可能也会和尼克一样了。
无杖魔法是很高深的,西弗勒斯比她年纪小,却已经可以用无杖混淆咒了。
这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还是人类与魔法生物的区别?
就在这时,菲丽尔忽然抓着玛格丽特的胳膊,两人一起跑到了女祭司们的身边,开始学着她们的舞步跳舞。
这种舞看着很容易,比菲丽尔平时跳的那种舞简单多了,玛格丽特则显得很笨拙,一点都不敢放开手脚,好像她还在拘泥宫廷的礼仪。
“优雅可能是通往悲伤的直接途径。”乔治安娜有感而发得说“这种致命的习惯会让优雅的人变成希腊悲剧里的人物。”
“你也去跳怎么样?”他忽然说道。
“我?不!”她立刻摇头,但她的话音敢落,她就被推了一把,离开了观众的圈子。
正在跳舞的女祭司们朝着她招手,好像在邀请她一起跳,乔治安娜想倒回去,利昂却挡着了她的路。
“你不敢?”他问到。
她快被气死了!
媚娃据说也会绕着圈跳舞,而这种“圈”会带来厄运的。
这时圈子已经转到了菲丽尔这里,她拉着乔治安娜一起进入了圈子。
这种舞蹈不复杂,很容易就学会了,观众们发出了喝彩声。
拿波里昂尼在人群中看着她。
有时我们会以为,混在人群里自己是安全的,会不知不觉得将自己的真面目展露出来。
当年他在杜伊勒里宫外面,和其他人一起围观时的眼神也是这样的么?
除了小伍长外,别人还给他取了个绰号,科西嘉怪物。
真正的怪物带来的压迫感都没有他此刻给她的那么强烈。
人类真是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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