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生命中都免不了会有别的人留下的痕迹,弗吉尼亚的意思就是处子,可能是因为新大陆对于欧洲人来说就像是处女地一样。
然而就算是处女也免不了有那么一点过往,对于波拿巴来说他已经习惯了等待约瑟芬打扮。这可能是贵族女性的都有的习惯,纳西沙也要花很多时间在打扮上,但阿不思·邓布利多给予她的教育是让她不要那么在意外表,她习惯了将时间用在读书,而非对着镜子梳妆打扮上。
还有如果西弗勒斯没有那么难,她也不会觉得矮个子的费利维比较轻松,间接得对矮子也不那么难接受了。
虽然波拿巴比她高,却还不是她的理想身高,他凭什么觉得她不正常呢?
他那么惹女人讨厌不是没有理由的,虽然不至于道厌女的程度,没错,他很喜欢女人,正常男人怎么会不喜欢女人呢?
他压根不是活在这个时代的人,他是个古人,换句话说他对女性的看法还停留在中世纪,男子被培养成勇敢的骑士,女性则被培养成弱不经风的淑女,骑士渴望与淑女建立一种浪漫的、非现实的“典雅的爱情”。
这种画面在油画上可以看到,一个穿着华丽丝绸,脚上穿着绣鞋的金发公主、王后或者别的什么身份的贵妇,恋恋不舍得送身披铠甲的骑士上战场。骑士眷恋得看着她,却因为不得不为之而战的原因决绝离去,留下女人担惊受怕。等她终日以泪洗面,觉得他不可能生还的时候,骑士又从天而降,他活着回来了,两个人相拥而泣,互诉衷肠。
梅林的胡子!
他怎么不去写剧本?哦,对了,他以前曾经想当作家,真是活见了鬼!
图书馆里回荡着竖琴声和女人的歌声,那声音很轻盈飘渺,但她还是认出来那是菲丽尔的歌声。她顺着歌声到了一个房间,里面没有放书,而是放了不少雕塑,还有一把金竖琴,菲丽尔正在弹唱,而玛格丽特和一帮侍女正在一旁听着,她们察觉到了脚步声都看着门口,表情都很怪异。
乔治安娜觉得当年她在圣卢克宫看到波丽娜的表情恐怕也是这样,那种极力掩饰,却还是一眼就能看出她之前干了什么的表情。
“你刚才唱的是什么?”她佯装镇定得问。
“三只美人鱼。”菲丽尔说“海洋告诉你的,你要将它铭刻胸膛,直至你魂归海港,海浪啊海浪,接踵而至,毫不彷徨,如同我无尽的苦痛悲伤,大海有多宽,沙滩有多广,我的思念就有多么的强烈,强烈到我轻薄的喜悦无以抵挡。”
“过来帮我。”她冷漠得说“还有,我要洗个澡。”
“图书馆可能没有洗澡的地方。”玛格丽特说。
“我知道有个地方。”菲丽尔说“我们走吧,夫人。”
她在侍女们的搀扶下来到了图书馆和美术馆之间的中庭,那里有一个喷泉,或者说是类似喷泉的水池,只是里面没有水。
“这哪是洗澡的地方?”玛格丽特说。
“土耳其浴室就是这样的。”菲丽尔说。
“那怎么行?这大庭广众的。”玛格丽特厌恶得说。
“现在图书馆里除了我们没别人。”菲丽尔说“再说难道我们现在回去?”
“去拿几块帘子来。”乔治安娜制止了侍女们的争吵“我们动作快点就行了。”
玛格丽特转头,带着其他侍女找帘子去了。
“你想怎么样?”乔治安娜看着兴致勃勃的菲丽尔说。
“您能表演刚才的魔术吗?”菲丽尔两眼放光得问。
她摇了摇头,看着没有排水口,但还算干净的水池,用了一个清水如泉,水池很快就注满了水。
她看着周围精美的雕塑,虽然它和有精美彩窗的霍格沃茨浴室不同,却确实很像是古罗马的浴室,或者说是那个他们曾经在威尼斯暂住过的西班牙商人的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