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安娜收到了一大捧玫瑰,从品种来看应该是粉色的龙沙宝石。
虽然她不知道是谁送的,可是她还是将它摆放在简陋的乡下农舍里。
其实拿破仑完全可以不用那么亏待自己,滨海布洛涅也有老城区,里面有不少住着很舒服的建筑,但是这个农舍距离军营很近,并且可以随时眺望山上工事的进度。
她可能无力去改变一些事,却至少可以改变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布置了鲜花的农舍至少看起来不再那么寡淡无味了。
她以前看过沙漠罗小姐的休息室,里面放满了各种各样的鲜花,基本上有点名气、有自己独立休息室的女明星都会收到很多类似的礼物,而没有成名的小演员们只能在忙碌的后台化妆,那些巨大的花束存在不只是招人嫉妒,还很碍手碍脚。
想要成名不仅仅需要扎实的唱功,塔尔玛一直在唱凯撒,可是给他演对手戏的女演员却换了一个又一个,她们就像流星般短暂出现,然后消失无踪了。
至少格拉西尼从拿破仑那里得到了不少宝石,可以保证她在不挥霍无度的情况下无忧无虑得度过一生。
“哇!”
“哦!!”乔治安娜捧着砰砰作响的心,回头瞪了眼那个吓她一跳的家伙。
“你怎么中午就回来了?”她问。
“你没看我给你的字条?”他反问。
乔治安娜这才想起来那张被她烧毁的字条,而那个写字条的人这时正逗弄着她摆放在桌上的玫瑰,紧接着又将她打量了一番,然后不明深意得笑了。
“你笑什么?”她不高兴得问。
他伸手将她给抓了过来,让她顺势坐在他的腿上。
“我很抱歉,这几天冷落了你……”
“你大可不必这样,我可以理解。”她很干脆利落得说“再说我很高兴你纵容我举办宴会。”
他用灰蓝色的眼睛静静得看着她。
“我知道老城已经有个宏伟的圣母教堂了,但我还是想修圣皮埃尔教堂。”她捏了下他的鼻子“你知道女人想干成什么事就一定要做成的。”
他没精打采得叹了口气“我不想让宗教过分影响军队。”
“我知道,但士兵里有很多信徒,你要满足他们这方面的需求。”她说。
他看起来像是不想再继续讨论下去了。
“你有没有听说过高隆邦?”她问。
“谁?”
“一个一千多年前的传教士,他被比利时酿酒工当成守护圣人,他的纪念日是11月23日,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我们可以在比利时举行一次宴会。”
他笑了起来“你还没有办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