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三月似乎都是用来祭祀的,这个月不仅仅是妈祖的生日,还有一个名为“清明”的节气,这段时间里中国人会用来祭祀祖先,并且还会有人踏青游玩。
在澳门的时候尼克遇到了一支出殡的队伍,他们会打一种名为“遮魂伞”的伞,目的似乎是保护死者的灵魂不会被太阳伤害,伞下站着一个捧着父母牌位痛哭流涕的“孝子”。
到了坟地后也有很多人在祭祀,但是这些供奉给亲人的贡品不会像供奉给妈祖的贡品一样被吃掉,祭扫完后会留在那儿,没多久就会被饥饿的流浪者给吃掉了。
小孩子则会玩一种名为纸鸢的玩具,他们并不会像“孟母三迁”的故事里那样学着上坟的人哭泣。
孟子不像孔子那样有名,他是在孔子去世70多年后出现在历史舞台上,而且他一直尊敬孔子为自己的老师,他和孔子一样出身卑微,也是在母亲无微不至的关怀下得到了良好的教育。
他的著作《上孟》和《下孟》汇集了他与各诸侯国君主交谈的对话录,里面概述了他的道德观念和政治主张。他言辞犀利,敢于直言,并没有刻意推出治国的纲领,而是民意政权的起源。
《中庸》是一套道德体系,道德就是以此为基准,在两个极端之中保持不偏不倚的状态,根据孔子的说法“中”与“和”是所有秩序及道德观念的源泉,书中的部分段落很有说服力,其中有一段描述了君子应有的作为,这也是孔子这位圣贤所理解的,尽管如此《中庸》读起来还是让人感到极为单调乏味。
神甫决定为提督采用顺势疗法,即颠茄来缓解提督搏动性的头痛和高热,它在西班牙被当作散瞳剂,女人们相信用它可以获得美丽而深邃的眼睛。
提督的医生不同意,他们认为提督的病是“急火攻心”造成的,应该采取针灸来治疗。
我们不能因此忽略中国医生的作用,还有他们宝贵的医学经验,接种疫苗的办法正是从中国传入欧洲的,方法很简陋,就是用沾病毒棉签去刺病人的鼻孔。针刺也被应用于接种牛痘,用针将手臂皮肤刺破后,把牛痘疱疹液滴在上面。
然而神甫坚持认为该给提督一些镇定剂。
提督的病是急出来的,只要广州在他卸任之前安然无恙他也不会这么忧心忡忡。
提督最后接受了神甫的治疗,也接受了中医的治疗,他在被银针扎成刺猬之后睡着了,尼克和神甫这时离开了提督府,提督第二位妾送他们出门,并请他们明天再来。
紧接着尼克便去找曹曦,而神甫则回了医院。
中国目前的火药几乎与南宋问世时相同,火药内含有大量硫磺,那股难闻的气味证实了这一点。为了确保前装滑膛火门点火得以顺利进行,他们要用一种更细腻的火药做点火药,再用纸捻来点火,但这类火药硝石占比仍然很大,纸捻点燃火药后,火药开始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火炮不停得前后移动持续将近一分钟,要是在这时火炮的炮弹才发射出去,火炮所用的圆炮弹或圆石弹往往与火炮滑膛不相容,炮弹仅能发射出几米远。
他们也不知道炸弹、不了解榴弹、有时只会放老式火箭去烧帆船的风帆。他们的火枪其实就是粗重的铁铳,长7-8公分,固定在一个木条上,即没有擦枪用的通条,也没有枪机盘,由于保养不善,外观显得黑乎乎。
纸捻点燃药池中的火药,而药池里的火药是敞开式的,也就不难想象为什么士兵们宁可使用弓箭再不然使用大砍刀或锋利的戟也不愿意用所谓的火器。
那个英国走私商可以提供燧发枪,只要曹曦愿意付钱,但曹曦却拒绝了尼克的建议。
曹曦给的理由是,士兵们已经习惯了现有的战斗方式,新式武器需要时间适应,否则会误伤同伴。
“你相信他说的?”乔治安娜问波拿巴“我听说法国新兵训练三天就能上战场了。”
波拿巴本来好像在认真听,她忽然这么一问,打断了他的思路,以至于他用很可怕的眼神看着她。
于是她吐了吐舌头,继续读书上的内容。
总督一直对监察御史心怀不满,而这位监察御史名字的发音很像中国孩童喜欢玩的一种玩具——纸鸢,他在听到了尼克和曹曦的争辩后也认为现在改用新的火器不妥,这让尼克惊得目瞪口呆。
“为什么?”乔治安娜不理解得问。
“提督要离任了。”他好心得讲解“你知道英国人有多贪心?”
她不忿得看着他。
他直接把书从她手里夺走,接着念了下去。
孟子认为,人的本性是善良的,即使有向恶的倾向,也是受外界影响所致。
但在尼克看来,这些人并非缺乏洞察力,而是害怕被自己的政治对手捉弄。
尼克不再劝说他们,免得让人感觉他是在借机推销。
中国有句谚语叫“树倒鸟飞”,提督这棵大树根深叶茂,所以举人才会敢于抛下一切跟着尼克一起离开广州。
他要在提督府里举行一场盛宴,因此在府内的空地搭建了一个简易戏台,高6-8尺,用竹板条搭建,台子三面用红色帷幔简单得围起来,只在靠近背景处留给演员们一个隐蔽点,权当小休息室,并用一帧大帷幕隔开。
舞台还设两扇门,一扇门在右侧,作为上场入口,另一扇门在左侧,做下场出口,还在舞台上设立了一个活板门,是鬼神类人物登台的入口,因此有人称此为“鬼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