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身处不见阳光的黑暗和寒冷之中,又很不幸没有足够的燃料亦或者是有特殊情况不能点火取暖,紧紧抱住身边的人是一种不错取暖方式。
活人的身体是温热的,虽然死人常常被人说是冷的,其实它的温度和室温一致,只是摸起来非常非常冷,就像寒冰一样。
位于斯堪的纳维亚的德姆斯特朗魔法学院是格林德沃就读的学校,并不代表所有人都是他的支持者,维克多克鲁姆的祖父就被格林德沃杀了。
同样斯莱特林学院也不是人人都想追随伏地魔,或者是支持纯血主义,像斯拉格霍恩这种明哲保身的人也有很多。
在巨人骷髅大闹一场后,这些北欧人干脆打起了雪仗,英国的冬天对他们来说跟本没什么大不了的。
巫师打雪仗和麻瓜大同小异,只是做雪球的速度要快很多,魔杖一挥五六个雪球就做好了,用上万弹齐发后几乎不会打偏。
之前那个召唤了巨人骷髅的黑巫师已经不见踪迹,也没人想去管他,这片区域被用上了人形现身咒、窃贼感应咒和啸叫咒,谁还是再敢冒然接近就会被他们群起围攻。
相对于压抑的霍格沃兹,德姆斯特朗的氛围明显要宽松多了,大家可以大叫大笑,肆无忌惮,充满了阳刚气。
要抵御那边严寒的气候需要强壮的肌肉,即便是德拉科马尔福去了那边,过个几年也会变成健壮的小伙,不至于跟现在似的,和姑娘一样纤细。
三强争霸赛那年,德姆斯特朗的参赛者也不是每个都热衷参赛,绝大多数人是冲着霍格沃兹的女学生来的,那段时间老蝙蝠抓人抓得可勤了,但凡是有可能男女独处容易出事的地方他都要去巡视,搅合了不少人的好事。
维克多倒是真心来参赛的,每天都很早起床在林场和黑湖边跑步,但在他身后永远跟着一串女孩子。
经常锻炼的人是感觉不到冷,即便穿一件薄外套,反倒是德拉科这种身材单薄的才需要厚实的皮草御寒。
西弗勒斯介于两者之间,既没有穿得很薄,也没有穿得很厚,一年四季一如既往地一身黑衣。
他是个学识渊博的人,对着那样一个浑身充满禁欲气质的人产生欲念会让人产生罪恶感。
那张僵直的脸冷冰冰的,威严又庄重,举止优雅得体,绝不会向人传递任何会让人错意的错误信息,宛如用一道无形的墙将自己和世界隔离开来。
但倘若大脑停止思考,就能感觉到那股向下坠的力量,既像坠向地狱,又像坠入爱河。
Errare humanum est 。
犯错是人类的本性。
永远不会犯错的白巫师不会明白那种犯错的感觉有多刺激,即便明知道是错的,人还是会去犯。
她本来是无辜的,现在变成了罪人,就像身上白色的羊毛被染黑了,由白羊变成了黑羊。
在结束了狂野至极的劫掠之后,她身后的火龙在她后颈粗重得喘息着,波莫娜低头看着雪地上的黄围巾,那是刚才她不小心弄掉的,现在她却不敢将它给捡起来重新戴上。
她的脑海里出现的是塞德里克,一只公独角兽,他穿着黑色的校袍,戴着黄围巾的样子看起来多纯净美好,这才是孩子们该学的榜样。
身后的巨兽发出打嗝一样的呻吟,紧接着用丝滑低沉的声音说道“你在发抖。”
她感觉他好像是在回味什么,所有的秘密都被他的斗篷给遮住,他时不时地亲吻她的皮肤,故意发出响亮的吸吮声。
“为什么把我的衣服变成校袍?”
她喘顺了气,却还忍不住发抖,寒风从衣服的缝隙里灌了进来,她冷极了。
“我喜欢。”他用戴着皮手套的手拂过她的后背“他的手有这么碰过你吗?”
“谁?”
“阿不思邓布利多。”
“你开玩笑,他不可能这么干的!”
西弗勒斯贴着她的耳朵说“我一直在奇怪,为什么这么漂亮的女人他留着只欣赏,看来喜欢同性也不是什么坏事。”
被他这么一说,她心里那种罪恶感更强烈了,因为他手上那双皮手套是邓布利多的。
“我喝热身药水不是为了这个。”她委屈地说道。
“我都忘了给你做过这个东西,以前我怎么没在你口袋里找到?”
“你没有打开过那个名叫‘记忆’的箱子?”她缓缓回过头,那个十几岁的少年已经变成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了。
“里面都是你学生的照片,我懒得看。”他不耐烦地捏着她的下巴恶狠狠地说道“你真的很会藏东西。”
“并不是你想的那么擅长。”她悲伤地说“刚才我碰到亚瑟了。”
“他跟你说了什么?”他冷静地问。
“他说,他知道你的死对我影响很大,他是怎么知道的?”她有些情绪失控地说“我们不是白演了吗?”
“你跟韦斯莱家生活接近一年,迟早会露出马脚的。”西弗勒斯倒是很看得开,一点都没有担心的样子“那几个小鬼只有放假的时候才回去,95年圣诞节前我都差点和蠢狗动手,亚瑟刚出院,刚好撞见了那一幕。”
“你去干什么?”
西弗勒斯露出了自己的黄牙,得意地笑着说“问他关于阿兹卡班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