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兆丰满以为自己这句话一出,满堂的人说不上全部震惊,至少有一两个人是要变了脸色的。
结果等了半天却发现,别说震惊,连个有反应的人都没有。
暮兆丰都以为自己刚才最后那句话,眼前这些人是不是选择集体失忆了!
“陛下,襄王要反!”他又重复了一遍,望着天启皇帝,如今的天启皇帝瞧着气色还不错,虽然神情里满是疲惫,可这又算的了什么?
暮兆丰不是大夫,自然瞧不出天启皇帝这是大病初愈,只觉得眼前自己效忠的帝王,似乎有些不正常。
“陛下,如今襄王领着辽东铁骑驻扎在西北关内,若是……”
他的话还没说下去,御昭冕先发声了。
“若是什么?暮兆丰,听说如今你效忠的是本王?”
暮兆丰立马转过身面对御昭冕,说道:“王爷,小的效忠陛下就相当于是效忠于您,您一定要相信小的,那个费度不是好人!”
“哦?证据呢?”
“当初守将府才被攻下不久,费度就去望城悄悄与我接触,当时他就一个劲劝我去找暮家,说阿雪是暮家的人,她可以不认我这个父亲,却不能不认暮家是她的祖家。”
一边的暮成雪微微勾唇,这件事情她知道,费度的行踪一直都在她的掌握之中,甚至费度能够如愿和暮兆丰接触,也是她默许的。
“可就在小的打定注意要去暮家以后,费度那小子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哦,所以这样你就觉得费度是襄王的人?”御昭冕冷笑,“暮兆丰,你是个糊涂人,却不是个傻子,为什么要将旁人都当做傻子?”
暮兆丰一噎,忽然扭头去看暮成雪:“阿雪,你相信为父,暮家全族的人都死了,望城能够做下这样事情的人,只要他!”
暮成雪难得没说话,只是对御昭冕点了点头。
御昭冕心领神会,起身拉着暮成雪出了屋子。
廊下,屋内是暮兆丰絮絮叨叨的求饶声,传到两人的耳朵里,听的暮成雪忍不住皱了眉头。
“让他去死吧。”这是她第二次说这样的话,“这样的人活着也是浪费,还不如死了比较干脆。”
御昭冕忍不住看她:“可她是你的丈夫。”
“他也是暮家的罪人,若不是他被费度怂恿一个劲的想要回暮家,暮家也不会遭此大祸。更何况他也只有去死,这件事情才能够暂时压制下来。”
如今北翟和西北开战迫在眉睫,就是有天大的事情都得往后放。
御昭冕忽然拉住了暮成雪的手,问道:“你也信这件事情里面有襄王的手笔?”
他说的是襄王而不是费度,显然是已经知道费度在这件事里的参与,只是对于襄王,说御昭冕仁慈也好,说他犹豫也罢,总是不愿意再见到一个自己的侄子,做下这种事情。
暮成雪望着他:“这事情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