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无功而返,温梅婷如双打的茄子,这要是放在现在社会,拿着照片很容易就找得到。
现在好了,完全就是熊瞎子掰苞米。
“温姑娘别气馁,镇子就这么大,总会找到的,先不要着急。”白玉堂宽慰她。
哎,主要是她信誓旦旦的答应了这差事,可显然与她预期的是有一定差距的,就连姓氏都是假的,这不是大海捞针吗?
“我知道,等我调整一下思绪,再重新来过。”
她就不信会找不到一个人。
吃过午饭,温梅婷还是不死心,她按照朱师爷给了那两户地址去看看,万一有所收获呢。
温梅婷和乔海先去了菜市口的闫三家,离老远机瞧见了光着膀子一身肥膘的男人,正在刀起刀落个客人切猪肉。
不用说,这人也不是。虽然年龄相仿,可这人的长相也不像是能被张芸一见钟情的样子。
不过来都来了,还是去问一问吧。
“请问你是闫三吗?”温梅婷问道。
闫三长得凶神恶煞,挑着粗眉不客气的说,“我是,有事吗?”
温梅婷很客气,毕竟是求人,她乐呵呵的问,“是这样的,你一直都做杀猪的营生吗?”
“屁话,老子在这镇上卖猪肉卖了二十多年了,你说呢?”吹胡子瞪眼睛的,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吃人呢。
“那你去过梅山村吗?”
“什么梅山村,听都没听过,不买肉就给我滚开,别耽误我做生意。”闫三不客气的赶他们。
温梅婷无奈,这样的应该不可能是张芸的心上人吧。
她赔笑,讪讪离去。
随后,温梅婷又去了姓闫的樵夫家,一家人都在,年迈的老者是父亲,他肯定不是,毋庸置疑。
倒是他的儿子吸引了温梅婷的注意。
那是一个很斯文的男人,一身布衣长袍穿在身上,面颊消瘦蜡黄,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
不过,很干净,五官算是好看的,大约是而立之年的样子。
温梅婷热情的打招呼,“你好老伯,我能和你儿子聊一会儿吗?他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位朋友。”
“啊,不是我不愿意,是志儿他不愿与陌生人来往,姑娘怕是要失望了。”老者慢慢的解释给温梅婷听。
显然温梅婷可没有这么容易打发,“老伯,你儿子的腿是什么时候伤的呀?就没去找大夫好好瞧瞧吗?”
“都怪我,哎,都怪我。”提起伤心事,老者就想哭,“志儿原本是识文断字的书生,经常给孩子们讲学,那也是一表人才。若不是半年前他山上接我,大雨把山路冲刷的湿滑,不慎滚落下去,怎么会伤了腿呢?都怪我,是我毁了志儿。”
半年前?
也就是说在此之前他的腿是好的,而且还是识文断字的书生?
温梅婷惊喜,“那他可曾去过梅山村?”
“他去过的地方太多,具体去过哪里我也不是很清楚,想来应该是去过的吧。”老者连连叹气,看儿子的眼神都透露着自责和内疚。
对上了,都对上了。
眼前的男人就是张芸的心上人?
温梅婷继续打量闫志,看了又看,越看越觉得就是他。
可如果真的是闫志,以他现在的状况根本没有能力去养活一个孩子呀,与她预期的家庭条件良好完全是背道而驰。
一时间,温梅婷又犯了难。
她决定去探探闫志的口风,本想靠近过去问问,貌似闫志已经看出她的用意,“姑娘止步,我不喜欢陌生人打扰,免得伤了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