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六姑娘和刘梅娘得到消息后,异常震惊,并恐惧不已。
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曲然和曲蕊竟然没有被杀手杀死,此事还牵扯到了景王容凛。
到了现在,她们已经后悔万分,但是再怎么后悔也没有用,唯有一遍又一遍的乞求菩萨保佑,希望大理寺和京兆引的人不要查出是她们干的。
但是,菩萨并不保佑她们,不出几日,真相大白,还是查到她们头上了。
蔡、刘二人被带走审问,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她们不承认也得承认,只是一口咬定想害的只要曲然,曲蕊和容凛都是被曲然牵扯进去的。
说到底,和她们结怨的是曲然,她们没必要,更没胆子去害容凛,但是说她们一点都没有害曲蕊的心思,所有人都是不信的。
陛下更是不信,京城乃天子脚下,竟然能发生这种买凶杀人的事情,凶手和受害者还都是朝廷命官的家眷,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盛怒之下,皇帝陛下直接将蔡、刘二人的父亲革职查办,原本只是以子不教父之过的名义革职,过段时间未必没有恢复职的可能,所以查办只是走走过场,更多的是在以此教训他们罢了。
可没想到的是,这随便一查,还真查出来点东西,蔡大人和刘大人竟然都曾贪赃枉法,滥用手里的权力,做了许多坏事。
陛下得知后,一气之下,将他们两家都判了流放。
流放之地在苦寒的北疆,那里终年寒冷,冰雪不化,天气冷的能直接冻死人,粮食更是少的可怜,民风还同样彪悍的很。
蔡、刘两家都是江南人士,去了那里,除了适应天气和环境外,还要做苦力,可想而知日子会有多苦。
曲然原本是想想办法杀了蔡六姑娘和刘梅娘的,听到他们两家要流放北疆后,又打消了主意。
有时候,死亡反倒是种解脱。
对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蔡、刘二人而言,去往北疆做一个任人欺凌,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戴罪苦力,反而比直接死了更痛苦。
当然,也许她们刚到北疆就会被冻死,那样也比曲然杀了他们来的痛苦的多。
“这样也好,此事至此就结束了。”小花园里,曲然拨弄着月季花的花瓣,轻声说道。
杏儿说完了自己知道的消息,问曲然道:“姑娘,蔡大人、刘大人,还有蔡六姑娘和刘梅娘是罪有应得,可是他们的家人是不是有点无辜啊?也跟着一起别流放了。”
曲然转头瞥她一眼,笑着摸摸她的脑袋,道:“你啊,就是太善良了。”
杏儿眨了一下眼睛,有些呆的看着曲然:“可是,奴婢是真的觉得他们的家人很无辜啊。”
“无辜?呵呵,比他们无辜的人多了去。”曲然嗤笑一声,说道,“按照律令,有人造反,就要株连九族,那些不知情却被株连的人不无辜吗?可律法就是这样,而且也是陛下的旨意,我们又岂能置喙?”
杏儿赶紧捂住嘴,使劲摇头,表示自己绝对不敢质疑律法和陛下。
曲然笑了笑,没有再说话,步伐轻快的摘下两支月季花,插到花瓶里面,带回屋里。
仇已经报了,蔡、刘两家人已经在流放的路上,曲然心情一好,晚上就多吃了小半碗饭。
接下来的几天,她一边陪曲靖安读书,一边研究美食,又做了不少好吃的给容凛送去,让容凛满意的不行。
昌平伯和曲相丞也以整个昌平伯府的名义,对容凛送上厚礼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