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相丞动了动嘴唇，刚想对沈如月说我相信你，就听曲然率先开了口。
“母亲说的是，我也不相信此事会是母亲做的。”曲然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看起来好像真的没有怀疑沈如月。
这句话说完后，她又将凌厉的视线猛地射向那两个护卫，斥道：“你们说实话，到底是谁指使你们的？”
“二姑娘、二老爷，小的们说的绝对句句属实，半点也不敢欺骗您们啊！”两个护卫恨不得以头抢地，来证明自己说的话的真实性。
相比于被拖出去乱棍打死，坦然承认自己犯的罪，并供出幕后主使后可能会面对的遭遇，应该会好一点，至少不会丢了性命。
“你们敢发誓吗？”曲然瞥了一眼沈如月，问两个护卫道。
这话一出，沈如月的眼皮当即就是一跳，刚想说点什么把话题转移过去，却已然来不及了。
那两个护卫求生欲十分强烈，回答的很快：“当然敢！如果有小的们说话有半句虚假，愿遭天打雷劈之刑！死后进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试问，如果说的不是真话，谁敢发这样的毒誓？
一时间，众人看沈如月的眼神都有了些不同。
曲老夫人长长地叹息一声，放弃了挽救她。
昌平伯和昌平伯夫人一脸震惊，随即脸上浮现出几分看热闹的兴味。
曲相丞则满是不敢置信，看看那两个护卫，再看看沈如月，瞪大了眼睛，嘴唇嗫嚅着，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
沈如月本人也是惨白着脸色，眼神黯淡，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她怔在原地，因为太过慌乱，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在场这么多人，只有曲然和丽姨娘稍显镇定。
曲然早就知道此事是沈如月做的，丽姨娘虽然不知道，但从曲然的行为里琢磨出了几分意思，大致猜到了一些情况，此刻便在心里暗道一声果然如此。
不过，曲然心里再怎么淡定，表面上还是要装一下的，遂微微张开了嘴，颤抖着手指指着那两个护卫，说道：“你们......你们......”
她你们了半天，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最后又看向了曲相丞，解释道：“父亲，我原是不相信母亲会害安哥儿的，所以才故意让这两个下人发毒誓，如果他们不敢发毒誓，就代表他们在说谎，说明母亲是无辜的。”
顿了顿，她从牙缝里挤出来虚虚的几个字：“可是现在......”
后面的话意犹未尽，谁都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不！我没有！二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过，是他们在陷害我！”沈如月突然拉住曲相丞的袖子，哭着表忠心。
她终于回过神来，知道不能坐以待毙，要想尽一切办法为自己辩解了。
“我也想相信你，可是这毒誓你怎么说？”曲相丞神色复杂，眼神犹疑的看着沈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