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顺本来就只是一个普通的下人,胆小贪财,所以才被沈青进门就收买了。
现在突然被指名道姓的拉出来,看到一家老小的主子都坐在这里,主位上还坐着一脸冷冰冰的景王,早就被吓破胆了。
走进来,跪在地上就说,“是二夫人让我监视着二姑娘出门的时间,随时通知表少爷的……”
话没有说完,曲相丞一脚就踢了过去,“他是谁家的表少爷?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拿着昌平伯府的月例,却帮着别人害府里的人?”
“二爷,这都是二夫人让我做的,不是我的本意啊!”王顺不敢躲避,只能趴在那里,大声说着。
此时的曲相丞听到他这么说,只会越来越怒,怎么会理会他是不是本意?
当即吩咐下人说道,“将他的卖身契给了牙婆,打发出院子,永远不许再回京都!”
像昌平伯府里许多的仆佣签的都是死契,生杀予夺都是上位者一句话的事情。
所以听到曲相丞这么说,王顺的脸都白了,大声喊道,“二爷,都是二夫人让我这么做的,我不是有意的!我有家有口,二爷,我不能离开京都啊……”
眼看着曲相丞的面色已经难看至极,府里的下人怎么敢让王顺继续说下去?找了个护卫就直接拖了下去。
只是人已经拖出了院子,嚎叫的声音还能听到。
而那一口一个自己无辜,都是二夫人安排的,让沈如月的面色青红交错,很是难看。
显然,到了现在,想翻身已经很难了。
除了示弱,已经别无他途。
沈如月趴在地上,泪眼婆娑的说道,“二爷,都是我的错,是我鬼迷心窍才会做出这样下作的事情。
可是我也没有想到我那侄儿会给然姐儿下药,原本我只是觉得他喜欢然姐儿,两家亲上加亲是好事。
所以就没有抵得住他的死缠烂打,帮他创造二人得以见面的机会,却不想他竟然做出这等下作的事情要伤害然姐儿,都是我的错啊……”
这一次,她没有再推脱责任,反而将所有的责任都算到了自己头上。
只是话里话外说的只是想亲上加亲,完全没有伤害曲然的意思。
曲相丞原本就想找个理由放了沈如月,眼神里不自觉的有了几分摇摆不定。
一直观察着他面色的曲然立即注意到,心里忍不住冷哼,想不到这个沈如月在曲相丞心里还真的是有几分重量。
都到了这步田地了,他竟然还想将她留下。
曲然的眼珠子在眼眶里快速转了一圈之后说道,“父亲,女儿是相信母亲的,应该是他别有用心!”
她说着指向了沈青,“父亲立即着人将他送到官府吧!”
曲相丞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景王坐在那里,他敢乱出什么主意?
听到曲然这么说,他才抬眼看向了景王,出声询问,“依王爷的意思,这事应该怎么处理?”
容凛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眼曲然,就发现那张脸上看似没有表情,一双眼睛里却满满都是算计。
内心微微叹了一口气,既然她想这么做,他没有道理不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