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曲然被绳索绑缚太久,所以全身的血脉不流通,走路很是艰难。
从张家出来的时候,是容凛扶着她走出来的。
原本他想直接将她抱走,又觉得血脉不流通需要活动一下,才一路扶着她从张家走回到了昌平伯府。
而这一路的距离不短,自然是遇到了不少的人,所以原本有关他们的风言风语,这下算是实锤了。
曲然面上的羞涩还没有退却,眼神里就闪过些许的不安,“全京都的人都知道了?那岂不是糟糕了。”
原本满脸笑容的容凛,看到她这样的反应,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小然,你是不希望旁人知道我们的事情吗?”
曲然微微一怔,抬眼看向容凛面上的神色,心里就明白他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她摇着头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
想到这里,她面上又忍不住有些泛红,但是为了不让他误会,还是继续说道,“若是老王妃知道了,会怀疑我是故意接近你,到时候会对我有不好的印象吧。”
“放心吧,不管她对你的印象如何,我都会解决的。这一生,除了你,我谁都不娶。”
得到他这样的承诺,她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相亲相爱的两个人,在月下依偎,低声呢喃着甜言蜜语。
……
景王亲自状告曲老夫人和张远,使得这纸诉状极有分量。
京兆尹王福生看到这纸诉状的时候,却有一种一个脑袋两个大的感觉。
师爷看到王福生一脸愁眉苦脸的模样,出声问道,“大人,这景王递了诉状,你顺着他的意思去办,不算是让你们的关系走近了吗?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王福生叹了一口气之后说道,“刘师爷,你该不是忘了上次审问曲然的事情了吧?”
他说着,面上的愁云又惨重了几分。
当时翠雅轩被告下药谋害京都子民,昌平伯府直接将曲然送到了大堂上,而翠雅轩的厨子和小二纷纷指出是曲然让他们做的,所以王福生几乎没有太多的考虑就要对曲然进行收监。
偏偏这时候景王出现了,不仅拿出证据洗脱了曲然的罪名,还对京兆尹是啪啪打脸。
想到当时的情况,王福生就觉得自己的脸好疼,“刘师爷啊,你说这一次王爷过来,还要做些什么?”
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都要哭出声了。
全京都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官,为什么景王偏偏要将状纸递到他这里?
刘师爷捻着山羊胡笑了,“大人莫急,当初我们不知道昌平伯府二姑娘和景王的关系,所以难免走了弯路。这一次就不一样了,不管对方的证据如何,我们全部按照景王的意思办。”
“你确定这样可以?”
“大人放心。既然是王爷递了状纸,难不成他还想让自己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