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帝还是起疑了。
他冷冷的看了安贵妃一眼,然后才说道,“按照容淮与曲然的说辞,他们之前没有见过。你妹妹却说他们是私会,这件事还是需要好好解释一下吧?另外……”
随着尾音被拖长,安贵妃觉得自己的心肝都在颤动,“容淮这壶酒,朕记得是你送过来的吧?”
不等安贵妃回答,容淮好似刚刚反应了过来,陡然喊道,“皇兄不说,臣弟倒是忘了!这壶酒就是贵妃娘娘送来的,说是边疆西域的美酒!想不到,是想下毒害我!”
“不的,不是这样的,臣妾没有。”安贵妃说着跪倒在地,面上都是眼泪,“皇上,既然是臣妾送的酒,怎么可能将毒下在里面,那不是招人怀疑吗?”
“说不定你就是想用这招迷惑旁人呢?”容淮不满的说道,“疼死本王了,想不到你这人,心肠这么歹毒!”
原本只是皇帝起疑,就让安贵妃很是头疼了。
现在敏王在旁边不停地挑唆,几乎就是直接指证了!
若是让他这么不停歇的说下去,怕是皇帝直接就信了,那么不仅她所有的计划都落空了,甚至还会赔上自己的前程和性命!
不能,她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大脑快速运转着,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了站在旁边的曲然。
安贵妃抱住了皇帝的大腿,哭着说道,“皇上,臣妾在您身边不是一天两天,什么时候有过这样歹毒的心思?您是了解臣妾的。
何况,方才一众人赶了过来,敏王和景王妃自然是无法脱身了。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故意做戏给我们看?在我们进来之前,屋子里发生了什么,是谁都不知道的事情啊!”
现在她知道想摘清自己不是容易的事情,那就将脏水全部泼在曲然身上,让景王和曲然手忙脚乱!
一直冷眼旁观的老王妃明白安贵妃的心思,再加上她本来就是要设计曲然的,所以当即也顺着安贵妃的话说了下去,“皇上,安贵妃再糊涂,也不会在自己送的酒里下药。
何况这件事牵连较广,需要满满的调查。倒是曲然这件事,必须现在就查清楚!宫里这么大,她怎么偏偏就来了玉堂春?并且她说和余淮之前不认识,谁能作证呢?”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凉凉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红袖,“这丫鬟是她的丫鬟,自然是向着她的。”
一时间,矛盾的主题再次回到了曲然身上。
皇帝抬眼看向了曲然,“你怎么解释?”
站在那里的曲然,已经将所有的思路捋了一遍。
此时被皇帝提起名字,倒是不慌不忙。
她先是对着众人行礼,然后才出口说道,“皇上,既然是安宁郡主和青宁郡主说听到了我与丫鬟的交谈,要与敏王私会。那么,是不是也该让她们来对质?
另外,带着我们过来的宫女已经死了,死于何人之手,究竟怎么死的,她是哪个宫的宫人,手里又怎么会有敏王酒里的毒药,这些都必须好好查查。”
说完这些,她又看了眼安贵妃,视线才又转回到皇帝,“至于大家说我与敏王的事情,旁人没有看清,皇上您是看清了。您进来的时候,敏王还在抱着柱子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