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香凝听到圣旨的内容之后,面上的神色就是一喜。
她仰起头看着李公公说道:“李公公,是我父亲面圣,让圣上亲自裁决这件事吗?”
李公公是皇帝身边的人,旁人见了他大多是客客气气的。
偏偏这个徐香凝自持身份,总觉得旁人是奴才,她是主子,对谁都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就是对李公公,平日里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这李公公虽然算不得什么小肚鸡肠的人,却也不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
他凉凉的瞥了眼徐香凝之后,尖着嗓子说道:“郡主,咱家不过是个传旨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圣上要做什么,都不是咱家能知道的事情。”
“果然,阉人一个,什么都不懂。”她嘟囔的声音算不得高,但是四下很是安静,李公公怎么会听不到?
他不怒反笑,“郡主说得没错,咱家确实是阉人,不过你这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今日也要受到咱家这阉人的管制。”
说完,他就对身后的侍卫说道:“青宁郡主不从,押进宫!”
“是!”
众侍卫一声喝,让徐香凝吓了一跳。
她平日里跋扈惯了,纵然昨晚吃了亏,现在觉得要进宫面圣了,所有的一切就都有了翻盘的可能,怎么会忍受旁人的管制?
她当即就大喊出声:“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不从了?放开我,你们这些奴才赶紧放开我!”
李公公压根没有理会她,只是对着那些侍卫说道:“聒噪,将人带出去!”
眼看着徐香凝被带了出去,景王的思维变得发散起来。
虽说李公公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但是终究只是一个宦官而已,算不得什么高官,与徐香凝更有着身份上的差别。
现在他敢这样对徐香凝,莫不是圣上有什么别的示意?
想到这里,他对着李公公拱了拱手:“辛苦公公了。”
“王爷言重了,这些是老奴分内之事。”李公公能在皇帝身边多年,自然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主。
他很清楚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也清楚的了解旁人对他的态度是为了什么。
就像现在,景王表现的如此客气,很大程度上是想从他嘴里得到什么讯息。
他也没有隐瞒,压低声音说道:“圣上已经知道了青宁郡主做的事情,认为郡主应该吃些苦头,所以特意让老奴吓唬吓唬。”
看样子皇帝有意敲打一下镇安候府,所以给了李公公公报私仇的机会。
不过单纯的吓唬有什么意思呢?他要的是让徐香凝付出应有的代价!
现在既然圣上并没有保人的打算,那么这件事处理起来难度应该算不得大。
他又和李公公寒暄了几句,然后就一起进宫了。
坐在马车上,曲然掀起马车窗户上的帘子看了外面一眼,然后对他说道:“圣上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容凛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的说道:“镇安候看似没有实权,但是由于爵位的缘故,这些年也收受了不少的好处。圣上一直有心处理,却找不到机会。
现在徐香凝做出这样的事情,他自然是要借机敲打镇安候的。只是不知道这敲打的力度有多少,或者他究竟准备做到怎样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