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升?
景王的眉梢挑了挑,对于李公公的话一时间无从理解。
按照族谱说,先景王与先帝是亲兄弟。虽然参加的谋反,但是自裁之后,并没有累及景王府。因此容凛算是顺理成章的继承了景王的称号,还得到先帝的庇护,在朝堂之上拥有了切实的官职。
像他这样本身就是一等亲王,又成为将军的人,几乎是到了升无可升的地位。再往上升,就只剩下皇帝的宝座了。
不过像皇帝那样的人,自然不可能采取禅让的行为。
若是他真的有那样的心思,这件事反而简单了,他们都可以做到相安无事。
内心看似繁杂的想法,其实也不过是一瞬间而已。
他笑着说道:“李公公说笑了,皇兄待本王已是非常宽厚。对所的一切,本王甚是满足。”
“咱家怎么会拿王爷的事情说笑?”李公公笑着摇摇头,“听圣上的意思,来年是想让王爷去安州当节度使。”
节度使不仅是封疆大吏,在那一代几乎可以说是皇帝一般的存在。
现在皇帝对他如此的忌惮,怎么可能让他去当节度使?
容凛置之一笑:“作为臣子,圣上有任何的差遣都是责无旁贷。李公公,在这一点上,本王和你是一样的。”
“王爷果然是通透之人,咱家佩服。”
“公公笑言了,张管家,带着李公公去拿酒钱。”
“是,王爷。”
“咱家退下了。”
随着李公公的离开,容凛紧紧的握了握手里的圣旨,面上的笑容一点一点的消失了。
面对这样的情况,曲然上前问道:“他到底想做什么?真的要让你去安州当节度使吗?”
“若是之前还有可能,现在,绝无可能。”
“那方才李公公……”
“大概是他有意让李公公误解,若是我今日听信了,也只能说愚蠢。毕竟,他这道圣旨不是重点,节度使也不是重点。”
“重点是让你除夕岁宴入宫?”
“对。”他拧着眉头点了头,“岁宴让朝臣入宫的前例不少,但是今年的岁宴显然是不同的,是家宴。”
所谓家宴,自然只有家人可以参加。
但是先帝的子嗣只有当朝皇帝一人,奇遇皆是女儿,早已嫁到各地,自然是不可能在这个时节回来。
纵观满朝文武,有此殊荣的也只剩景王一人了。
而入宫之后,不说宫内有多少御林军,还有隐在暗中的暗卫,随时都能杀人于无形。
想到这里,曲然就觉得背后一阵阵的发凉。
她上前一步,抬手握住他的手臂说道:“容凛……”
不等她说完,他就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放心吧,岁宴之上,纵然他真的想动手,也必须有合适的理由。否则随随便便诛杀我,真以为我手里的那些士兵会善罢甘休?”
这不仅仅是对她的安慰,更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