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自会优容,几乎在很大程度上认定容凛确实是这件事背后的主使了。
面对这样的情况,容凛扯唇笑了笑。
他微微俯身,对着皇帝说道:“皇兄,如果臣弟真的要行刺,断然不会找一个扭头就将真相说出的人。何况,若这一切真的是臣弟安排的,臣弟何况出手相助。另外……”
容凛瞥了眼落在地上的软件,唇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臣弟若是真的要行刺,何必对玉瑾下手呢?”
一句话说得是切中要害,几乎让人没有办法反驳。
皇帝当然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件事设计的本身就不严密,甚至可以说是漏洞百出。
但是想坐实景王谋反,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段时间,皇帝一直让人暗中调查容凛,想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或者找到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可以证明容凛确实有谋逆之心。
偏偏差了这么久,没有查到任何的线索。
万不得已之下,皇帝只能选择铤而走险,故意栽赃了。
他挥退了春和殿上的大部分宫人,让御林军将那舞姬按在地上,然后对着皇后说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玉瑾一定被吓坏了,你回去陪他吧。”
“皇上,”皇后微微行礼之后说道,“这舞姬是后宫之人,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是臣妾犯了错。在真相被查明之前,臣妾自然是不能离开的。”
很明显,她并不准备离开。
至于其中的缘由,皇帝并不想深想。
此时的他只想将行刺的罪名扣在容凛身上,所以也没有和皇后多争辩什么,给了一个随她去的手势,就低头看向站在台阶之下的容凛和曲然夫妇。
他们两个人站在那里,神色泰然,似乎对所有的一切都不担心。
面对这样的情况,皇帝的内心是说不出的复杂。
他只能转头看向了那个舞姬,冷声问道:“老实交代,你今日的行为究竟是谁安排的!若是你实话实话,朕可以饶你一命。否则,你全家性命不保!”
不想那舞姬突然笑了,她对着皇帝说道:“既然敢来刺杀,怕什么性命不保?并且我是王府自小收养的孤女,根本没有家人!”
听起来似乎只是表示不怕死,但是事实上却是要将这罪名强硬的按在景王府的头上。
换言之,所有的一切都是容凛策划的。
皇帝的视线落到了容凛身上:“你有什么可说的?”
“皇兄,臣弟方才已经说过了。臣弟若是想行刺,无论是时间还是地点,甚至是对象,今天都是大大的不合时宜。臣弟自认为,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行为,请圣上明鉴。”
他完全没有说自己是否有谋逆之心,而是所有的观点都围绕在今天刺杀事件上。
皇帝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想强行将容凛关押起来,又担心会引起容凛手下之人的兵变,一时间有种进退两难的感觉。
就在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的时候,那个舞姬却有了异动。
她一脸苍白的看着景王说道:“王爷,奴婢为了你生死不惧。你此时不承认这件事,与奴婢撇清楚关系,奴婢不怪你。可是,奴婢从头到尾心里真的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