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的情况不断传向中军,双方之间的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在这样的战场上,除非是真正的失败,否则前方的士卒想要退出战场,根本是不可能的,唯有前进,取得战场上的胜利,才有可能保全性命。“传令黄忠发起进攻。”吕布命令道。率领骑兵,静静的观察着战场上动向的黄忠,接到吕布的命令之后,毫不犹豫的向着敌军发起了冲锋,烈阳弓骑最为擅长的乃是骑射,他们在战场上的作用,就是尽最大可能去杀伤敌军,他们不需要向敌军发起死亡冲锋,为的就是看看敌军在这样的战场上还有着什么样的底牌。郭嘉道:“主公,属下认为袁绍不仅仅只有这些杀招,敌军的床弩并没有全部出现,说不定就是在敌军的侧翼,准备给我军的骑兵造成杀伤。”吕布微微点头,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黄忠率领烈阳弓骑出动,烈阳弓骑在速度上是其他骑兵不能比拟的,纵然是面对敌军突然出现的床弩,仍旧能够做到躲避,这场战斗,己方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尤其是在骑兵的数量上,只需要将这些骑兵运用正确,就能取得胜利。烈阳弓骑的到来,给青州军的士卒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他们需要防备敌军骑兵的弓箭,稍有不慎,就是身死的下场,并不是每一名士卒都能拥有铠甲,不少的青州军士卒使用的更是造价低廉的皮甲,士卒的数量增多之后,想要承担起这些士兵的铠甲、兵刃,就是一笔不小的消耗。黄忠率领烈阳弓骑在战场上充分的发挥了其优势,仅仅是依靠弓箭,就让敌军出现了不小的折损,擅长骑射的烈阳弓骑知道在冲锋的时候如何给敌军造成最大的伤害。就在这时,侧翼的士兵,突然散开,迎接烈阳弓骑的却是百架床弩,这些床弩之上的弩箭已经上弦,为的就是出其不意给敌军造成杀伤。黄忠见此面色大变,敌军士兵散开的太过突然,而烈阳弓骑正在策马射箭,想要在短时间内改变方向,很难做到骑兵在这种时候要做的就是尽量躲避。呼啸而来的弩箭,造成了将近百名骑兵的折损,但凡是弩箭经过之处,没有幸免的道理,莫说是烈阳弓骑,就算是重骑兵遇到床弩之后,也唯有避其锋芒黄忠的面色变得低沉,敌军的将领选择的时机太过于巧妙,不然的话,烈阳弓骑的折损能够降低一半。躲避弩箭之后的烈阳弓骑,没有丝毫的犹豫,向敌军杀去。而散开的冀州军士卒,则是默契的上前,阻挡来自烈阳弓骑的进攻,后方操控床弩的士兵则是以最快的速度将弩箭上弦。然而这些骑兵面对烈阳弓骑的冲杀,显得有些捉襟见肘,而知道了敌军床弩所在的方向之后,接下来的战斗之中,烈阳弓骑就有了更多的防备,似乎是料到了这一点,一直沉寂的千名冀州军骑兵,向着烈阳弓骑杀来鞠义手中的先登死士数量只有四百人,人数虽然减少了,但是先登死士的斗志却是丝毫没有减弱。交战已经持续了两个时辰,双方的士卒在这等高强度的厮杀之中,皆是有些疲倦,越是到这种时候,他们不会后退,只要坚持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青州军的士卒也从最初的疯狂之中渐渐清醒了过来,尤其是看到身边的袍泽不停的死亡之后,他们原本对于赏钱的渴望,在逐渐的消弱,若是死在了战场上,赏钱对于他们而言又有着什么样的用处呢,当然,这只是少量明智士兵的想法。作为军中主将,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这等明智的士兵,他们需要士兵在战斗时变得疯狂,为了主将的一道命令毫不犹豫的奔赴沙场。烈阳弓骑的出现,让袁绍不得不暴露出床弩,而且烈阳弓骑的表现太过狡猾,只能依靠己方的骑兵,纠缠住烈阳弓骑。战场上一时间处于了僵持的状态之中。袁绍对于战场上的目前的形势却是有些焦急,敌军仅仅是出动了两千名烈阳弓骑,便让己方的底牌露出,敌军之中不仅有着烈阳弓骑,还有着庞德率领鲜卑骑兵,以及张辽率领的重骑兵,原本这些床弩是给重骑兵准备的,谁知敌军最先出动的竟然是烈阳弓骑,若不是侧翼的士兵面对烈阳弓骑的时候出现了较大的折损,袁绍是断然不会让床弩出动的。而在这样庞大的战场上,想要将床弩从一侧转移到另一侧,明显是不可能的,敌军也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唯一能够做的就是配合己方的骑兵,给敌军的骑兵造成最大的伤害。“主公,如此看来,袁绍想要侧翼依靠床弩与骑兵和我军周旋,在另一侧必然是先登死士,如果匈奴骑兵如同袁绍预料中那般突然反叛的话,对于我军而言的确会造成不小的冲击。”郭嘉道。吕布冷哼道:“匈奴骑兵不敢背叛,他们承受不起本侯的怒火,何况在匈奴骑兵的背后有着重骑兵。”当初制订作战的时候,之所以将狼骑放在了匈奴骑兵的背后,也是为为了防止战场上会出现意外的情况,毕竟匈奴骑兵是异族人,在这样的战场上,什么情况都是有可能发生的。”“如今双方交战已经持续了两个时辰,是时候亮出最后的杀手锏了。”吕布缓缓道。郭嘉闻言神色一凛,拱手称是。“传令高顺率领陷阵营向敌军发起进攻!”吕布命令道:“传令庞德,率领两千骑兵,发起进攻,策应黄忠。”“传令呼厨泉率领骑兵出动,张辽随后掩杀!”一道道命令下达之后,正在处于僵持之中的战场,突然发生了改变。高顺率领陷阵营出现在大军前方,带来的是残酷的杀戮,在陷阵营的密切配合和绝对防护之下,青州军将士死伤惨重,陷阵营如同一道黑色的洪流,冲入了青州军中,所过之处,人仰马翻。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