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 AD451,高卢。观测最初获得圣杯从者:布伦希尔德,事件未真正形成特异点。抑制力赋予时代抉择的英雄埃提乌斯以星之圣剑击落阿提拉。 记录。 AD1187,中东耶路撒冷。观测最初获得圣杯人类:理查一世,事件即将形成特异点,因多方因素最终未能成功。抑制力召来外界因素干涉圣杯战争,并最终导致炽天使短暂现身。 记录。 AD1348,亚平宁半岛。观测最初获得圣杯从者:扎哈克,由此确认圣杯来源为自称“芦屋道满”的特殊从者。事件形成特异点。抑制力「盖亚」一方召唤出反人类从者“黑死病”,直接威胁人理,另一方「阿赖耶识」召集数名从者做象征性反击。激战数场,黑日陨落,人理回归正常历史轨迹。 记录。 AD1942,西伯利亚地区。观测最初获得圣杯从者:战争,验证先前猜测。事件形成特异点。抑制力采取消极对待策略,本次不再予以干涉。意图改变人理的御主及从者全数被击败,观测锚点:铃木友纪脱离观测视界。 评估:建议立刻搜寻铃木友纪坐标,展开救援行动。是否紧急启动灵子转移? 【取消。】 “能一瞬间放逐当时在场的多名魔神,是谁动手已经显而易见,我去不去都改变不了结果。如果他真的能为未来的终结带来变数,我与他见面的时间点应该那个时候。” 万能的贤者在沉睡中短暂苏醒,所谓的“沉睡”并不影响通过“以太镜”观测波动中的过去世界线。更为重要的是,她已经通过这几次的观测,“看”到了抑制力的态度,未来的终结已然确认,这颗星球似乎一改过往对待表层生物的态度,开始采取激进的方式,甚至有借用提前的“末日”限制未来的终结意图。 这算是人类理解的疯狂?亦或是病急乱投医?万能的贤者没继续思考这方面的事情,以确保自身不会落入抑制力的观测视界。 万能手套随机完成了对铃木友纪的占卜,显示结果为逆位的「塔」,剩下另两张则是逆位的「权杖之八」和正位的「宝剑之五」。尤其显示第二张「权杖之八」时,万能贤者感觉到了未知的时空投来视线,她认得对方,对方或许也记得她。又或者两者实际上都没观测到彼此,这个结果更符合双方的策略安排,因此,双方都没有看到另一方,就像当初的默契一样。 “无意义的竞赛胜利,计划的失控,改变才有一线生机。所以,我根本不用担心铃木友纪……原来如此,他需要经历一场特殊的考验,验证是否有资格拯救人理。” ———— 大约清晨6时左右,器具仓库附近看守的村民发现了守备队长的尸体。卫兵们得知村民慌乱的通报后第一时间集结赶赴了事发地点。 时间大约到了上午7时,铃木友纪在睡梦中被莫里亚蒂叫醒,穿上外衣和鞋子,她立刻起床下楼。酒吧外仍挂着暂不营业的牌子,本身下雨的天气也没什么顾客,莫里亚蒂的做法并无不妥。 空荡荡的酒吧一层只有莫里亚蒂一人走向铃木友纪,他递给铃木友纪一杯温咖啡,并给了一个眼神暗示。“就在刚才跟‘我’关系不错的一名村民过来说村镇西南方的器具仓库发生了大事情。福尔摩斯已经再次过去看热闹了,他刚才出发前只说自己要再去一次现场。具体他想去哪里探查我就不知道了。” 铃木友纪边听莫里亚蒂讲述现状,边喝完杯中的咖啡,她晃了晃脑袋,试图甩脱困意。 “外面的雨继续下,会有什么结果?”铃木友纪顺从莫里亚蒂的指示放下空杯子后,乖乖坐在一把椅子上,她看向窗外,风雨没有昨夜那么大,但继续下着雨肯定不是好事情。 “听说过一个词语吗?暴风雪山庄模式。”莫里亚蒂娴熟地掏出发梳帮铃木友纪梳理长发,从昨天开始下雨时,他就想到了。既然是推理游戏,怎么可以没有这些耳熟能详的限制因素,毕竟这座村镇每天都或多或少有人进出,不加以限制,推理起来永远可以搬出一个未知犯人“X”来假定。下雨开始,进出受限,村镇里不论是不是外来人,当时总计有多少人,棋盘上便只可以有这个数量的棋子。 铃木友纪重复了一遍名词,她的记忆中似乎听说过这个词,但因为与圣杯战争无关,印象不深。 “暴风雪山庄?限制环境内人员的进出?” “不止如此,还能便利地营造出暂时隔绝外界干涉。按圣杯战争的说法,类似特异点,这里已经成了真正意义上封闭笼子里的故事。随着整夜下雨,进出村镇的山路无法通行,村民们也大多被迫呆在自己家中,减少外出活动。如果这里所有人都没能活着离开,在封闭后发生的一切真相都将随着雨水被埋葬。很有趣不是吗?”莫里亚蒂教授说着不禁情绪高昂起来,他面朝窗外雨景暴露出愉悦的大笑,这里已经成了契合他的专属环境,并且这里还有他最最痛恨的敌手侦探福尔摩斯,换成其他的圣杯战争根本给不了如此特殊的情况。 千载难逢的美妙时刻不断刺激着莫里亚蒂的神经,相比之下不能使用宝具等等限制完全可以忽略。枪杀侦探在他心中属于最无趣的胡闹行为,他的所求绝非简单地武力击杀死对头。 正如莫里亚蒂所言,这座山间村镇的下山的路已经无法通行,昨天进出的商队也大多想到了这一可能性,因此像保罗商队那样急匆匆进村实属怪异。进了村镇就代表着要在这里停顿数天乃至半个月时间。 “雨水、埋葬?”铃木友纪这次想到了自己之前的所见,以及寻找不到的村民,现在呈现的村镇面貌如何怎么看不不像是会被村民主动抛弃。他们都成为了躲藏起来的亡魂,大概没有一人例外。 “这正是福尔摩斯跟我提起他最担心的事情。不过,他毕竟是侦探,他有自己的职责。事在人为,你也要时刻记着,别真的只顾着解呈现在这里的谜题。” 器具仓库区,卫兵将周围村民全部集合在一处空仓库内,随着村镇里的村长和骑士两人到场,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你们一个个在这里说明自己昨晚在哪里,有谁作证,哪个人发现的尸体?”骑士是一名跟守备队长差不多岁数的中年人,挺着发福的肚皮,打着酒嗝站在仓库外下达了指令,随后他严肃地村长和几名骑士随从打了招呼,他单独带着发现尸体的村民到隔壁询问,由自己的下属和村长询问仓库区附近的村民。 在骑士问询完尸体发现人后,他回到仓库外,正好撞见外面围观的几个无关村民及福尔摩斯,福尔摩斯特殊的气质使得他多看了两眼。 “你们这些无关的人都过来做什么?下雨天就呆在家里,别在外面晃荡!” 在骑士说话的时候,一旁上了年纪的村长立刻上前承接属于他的工作,把好奇的无关村民一一劝返。在他的描述下,村镇里守备军人被杀的严重事件成了一名卫兵酒后滑倒不幸摔死,只是一次小小的意外。 但村长的说法对村民们管用,他们只是听说发生了大事情过来凑热闹,有德高望重的村长告知事情全貌,他们的好奇心满足了也就乖乖回去了。只留下村长眼里陌生的福尔摩斯还站在仓库外。 “先生,你是哪位?看你的衣装打扮,像是城里来的。” 福尔摩斯如实回答,他在这场推理游戏中也算有个虚构的身份。“我是詹姆斯·莫里亚蒂教授的远房亲戚,是一名侦探。” 村长并不明白侦探是什么,但他还是装着懂了的样子,连连点头应答,“那位退休教授的亲戚?哦,听他上周提过,近日会有亲戚过来旅行。” 骑士听到村长的声音,便不再关注外面的无关人士,他走向仓库最里面盖着稻草的尸体,再次大发雷霆。“怎么回事?医生呢?” “医生昨日有事去了城里。现在医院里只有几个他的学徒,他们听说有人被杀,吓得根本不敢过来,并且说只会头痛脑热之类开药问诊。”那名随从并非不会办事,他在去医院无果后,又派人出村到最近的城镇请医生,事情已经发生,尽快处理才是上策。 “都是废物!需要的时候不在了,教的学生也是派不上用。那么神父先生呢?”骑士埋怨之后,再次咆哮。 “神父……他今早咳嗽得厉害,躺在床上养病。也没法过来。这天气太糟糕了。”另一位随从及时回应上属。 出于对神职人员的敬重,没人敢说神父的坏话。而且请来神父就为了后续举办丧事,走个必要的流程,属于不重要的事项,毕竟守备队长村里也没亲属,没谁真的在乎少了他。 “那你们就这样干站着?!找人去!你们呢?问出了什么线索?”骑士转向问其他人,他们也摇摇头表示住在仓库附近看守的村民都不知情,昨晚风雨声又大,没人听到这边有异常响动,连巡查工作也偷懒取消了。守备队长又是一个人住在卫兵营区,没人看到他什么时候离开。 不多时,被骑士随从派出去的卫兵回来了,他全身湿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支支吾吾许久,才吐露出完成的语句:“下山的路塌方了,而且山地泥泞实在没法绕路出去。没法出村。” 在中年骑士的怒火彻底爆发前,村长及时插话,“请教授来看看吧,他见多识广,当务之急是弄清楚昨晚发生了什么,而且我听说他昨天黄昏时候跟最后一支进村的商队发生了冲突。” 站在外面的Caster福尔摩斯听完里面主要人物的讲述,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