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连翘眼睫一颤,眼眶聚起氤氲:“王妃……”
这些日子她不断提醒自个,要摒弃喜好,好好伺候王妃,如今却听得她这样劝慰……
连翘心里涌上暖流,忙抬手揉眼将泪意逼退,略带哽咽地回答:“是……奴婢知道了。”
海棠心中没那么多想法,不过夜芷言情深意切的话还是让她感触颇深。
主仆三人缓了会,才恢复了平静。
这时,连翘拿起手炉,到暖炉边,提起铜壶往里面灌热水,海棠则收拾起妆台上的凌乱。
夜芷言推开掩了整晚的窗,外界的寒凉与暖光一同落在面上,刺激地她哆嗦了下。
这才想起刚才忘了问的事儿。
她将窗户掩了掩,回身走向暖炉边,道:“阿宴呢,怎么大清早的就不见他?”
平时不用上朝的时候,顾辞宴都是等着她醒,然后一起起床的,今日却先没了踪影。
连翘将铜壶放下,未盖紧的手炉里飘出袅袅水气,她笑道:“王爷一早就出去了,说是要给您准备年礼。”
夜芷言挑眉,这都大过年的了,街上的商贩们都回家团圆,他从哪里给她弄礼物?
不过想到上次的鸟笼子,又觉得对顾辞宴来讲,弄到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并不是难事。
于是没多想,又道:“微微呢,昨日喝了那么多,可醒了?”
连翘将手炉的盖子拧紧,边往上套棉布的炉被,边摇了摇头:“雁芷阁那边没什么动静,许是还没醒呢。”
海棠接话:“现在才辰时,公主恐怕还得再睡会,王妃什么时侯传早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