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宴话落,夜芷言便拿出帕子替他擦了擦额角,动作轻柔,眸中含着几分担忧。
她收回手,将拭下淡淡血迹的帕子收起,不由浅叹:“你这次行事过于鲁莽了,明知陛下最近在找你的错处,怎能这么不小心呢?如今陛下变相软禁了我们,之后怕是要不断打压我们,我担心你的安危啊。”
顾辞宴暗色衣袍上还沾有不少血痕,眉眼微冷,便是满身肃杀之气:“言儿,我当然知道父皇的打算,只是我已经不想忍耐,如今你的收割机已经稳定了战后经济,是时候处理在背后窥伺的小人了。”
夜芷言瞬间明白了他的打算,压低声音:“也就是说,你是故意给陛下一个降罪于你的理由?”
“正是。”
顾辞宴手指扶了扶面具,微垂眼睫下杀气涌动:“如果我不出点事,背后那些小人又怎敢轻易动作?”
原来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夜芷言无奈道:“下次再有这样的计划也和我说说,免得让人担忧。”
顾辞宴轻咳,没告诉她其实在谢行一开始汇报的时候,他确实是因为愤怒,只想着替他的言儿报仇,而非计划行动的。
他甩了甩被血浸湿后有几分沉重的衣袖:“回府吧,我浑身是血要去换件衣服。”
夜芷言想到百里烈身上那些伤,再看看顾辞宴没事人的模样,吐槽道:“百里烈好歹是禁卫军统领,公认的强者,你也不留一手,将他打地那么狼狈,岂不是暴露实力?”
顾辞宴轻哼:“就算暴露了实力也没关系,正好叫人不敢轻易打我的主意,王妃该不会心疼百里烈了吧?”
“你这又是吃的哪门子醋?”
夜芷言伸手轻轻掐了他一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百里烈那是八竿子打不着一条边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