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文山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说道:“不成器的龟儿子,亏你还是谢家未来的当家人,连这么简单的局势都看不明白,你让我如何放心?”
“大爷,你就别骂我了,我要是龟儿子,那你不是龟大爷了。”谢兴尧苦笑不已,说道:“我本来就不是当家的料,是你们非要我当家的。”
“你还有理了是不是?”纪文山语气一沉,谢兴尧吓得立刻闭嘴,再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他可是清楚自己这个大伯的脾气,一旦发起火来,根本没人能够招架得住。
“老子行军打仗一辈子,什么人没见过?那小子一看就没有祸心,要不然我让他提条件的时候,他会只字不提?”
纪文山胆敢答应陈强三件事情,就说明纪文山心里有十足的把握。
如果陈强是那种肚子里有坏水的人,纪文山绝不可能许下那种诺言,甚至有可能秋后算账。
“大爷英明!”
谢兴尧听完纪文山的解释,连忙就是一阵溜须拍马。
结果这一拍却是拍到了马蹄上,换来的是纪文山一记爆栗。
“你以后给我收敛点,别动不动就把谢家搬出来,还什么不把叶家放在眼里,你知道现在叶家对华夏有多重要么?”
纪文山老气横秋,一身戎马的他虽然没有读心术,但是早已看尽人间百态。
他相信陈强不是那种怀有祸心的人,如果有,那他就是瞎眼了!
“谢老爷子,师父他会不会丢掉性命?”
后山山顶,林天鼓起勇气向谢文礼发问。
作为军中之人,林天太知道谢家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他这个兵王在谢家面前就只是个小儿科。
谢文礼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这小子的医术师承何门我现在都没有搞清楚,如果谢家没有避世,或许我还能帮到他,可是谢家避世太久了,好多东西都让我有些头痛。”
谢文礼所言非虚,谢家避世之后,作为和纪文山一辈的老人,他们都恪守纪文山定下的规矩,几十年来愣是没有离开过深山老林。
要不是冰儿的病情危在旦夕,谢文礼恐怕都不会亲自露面,更别说早就归隐山林的纪文山了。
也就是因为这样,谢家空有一身地位却早已没有了大家族的底蕴。
这不,面对冰儿的病情,谢家就有些手足无措,甚至是直到遇到陈强,谢家才知道冰儿是中了南诏的巫蛊之术,在这之前,谢家都是奔波于各大医院,根本没查出病因。
林天低下头,如果陈强有个三长两短该如何是好?
“你别太担心了,那小子既然敢答应,就冲他的性格,说明他至少有几分把握。如今他不是在突破么,万一突破成功了,他的把握就会增大几分。”
谢文礼何尝不知道陈强会有生命危险,谢家虽然避世,但是对隐世江湖还是很了解的,要不然谢文礼这一身一品境界的玄气从何而来?
林天点点头,心想陈强那家伙福大命大,肯定能够化险为夷。
“我们俩必须要保证他不受到任何干扰,前山这片就交给我,后山那片就交给你。”
“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林天行了个军礼,大步朝着后山跑去。
谢文礼负手而立,如君临天下一般坐镇前山。
“小子,你可要加油啊,堂哥对你如此看重,未来必定有重任交给你。”
谢文礼喃喃自语,随即闭上眼睛。
忽然,一阵轻微的风吹草动响起,谢文礼猛地瞪大眼睛,这个节骨眼儿上,难道真有人来造次?
“陈强,你个狗杂碎,马上给老子滚出来受死!”
天色刚亮,楚中天就带着十多个人赶到了陈家村。
上次被陈强烧毁了一张老脸之后,楚中天并没有就此罢休,哪怕阎溪山惨死在陈强手上,楚中天也没有惧怕。